地。万一朝云因此而有个好歹,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见陆望久久不开口,赤月只好清了清嗓子,问道,“陆大人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陆望答道,“今日承蒙公主殿下过府看望,不胜感激。因此特意进宫前来拜谢。”
赤月娇哼了一声,说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知道个谢字。那几日我着实担心。在你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幸好你身手不凡,躲了过去。”狄人素来尚武,推崇强者。陆望那天在无意之间展露身手,令赤月内心更为倾倒。
陆望淡淡地说道,“那天是侥幸。”赤月笑着说道,“行了。别谦虚了。不过,这些时鲜,你能先来拿给我,我心里确实舒坦。这可是刘义豫也没尝上鲜的。”
对赤月来说,陆望把礼物先来进宫送给他,意味着一种向她靠拢的姿态。其实陆望本来并无此意,但是匆忙进宫,要找个由头,也只好让她如此误会了。
“公主殿下,”陆望谨慎地开了口,“其实,本来微臣还准备了一根发簪,打算要献给公主殿下。只是。。。”
“发簪?”赤月惊奇了,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发烫。她知道,发簪在夏国不是普通的礼物,通常是男女之间互赠的信物,有着特殊的意义。陆望居然想送她发簪!刚才还觉得过于守君子之礼,原来他倒是直截了当。
陆望知道赤月肯定想歪了,急忙辩解说道,“微臣,只是聊表一个臣子的心意,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这发簪也不慎遗失在府中,真是极为遗憾。”
赤月见他急着分辩的样子,更觉得他送发簪的用意不一般。她笑着说道,“好啦,丢了就丢了。你有这个心,我已经知道了。”
陆望见她神色坦然,还略有得意之色,有带着一丝特有的娇羞,又听了这话,知道赤月肯定没有拿这根发簪。如果她手上有这根发簪,肯定会起疑心,而会想办法盘问陆望。从她现在的反应来看,她对此并不知情。
此时,陆望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浮现了更深的担忧。如果是赤月拿了,他还容易搪塞过去,毕竟赤月并不熟悉朝云。而如果发簪在达勒那里,他是跟朝云朝夕相处的,肯定认识这根发簪。那事情就坏了!
不知道贺怀远那边怎么样了?得赶快回去筹划一下。现在,要赶快为朝云争取时间。陆望既然已经在赤月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急着要走。
但是,赤月却以为陆望急吼吼地进宫来看她,说了一些没头脑的话,是因为情系于她。她既有些得意,又有些犹豫。
得意的是,自己所欣赏的陆望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犹豫的是,陆望现在是朝中一股重要势力,刘义豫也在争取他,自己还未能完全掌控他,而且,他并非狄人,也没有得到狄国完全的信任。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时,流光与陆宽捧着各色时鲜走了进来。流光见赤月与陆望无言对坐,便抿着嘴笑道,“哎哟,这可有两个锯了嘴的葫芦。”赤月啐道,“你这贫嘴的丫头。”陆望连忙站起来,向他们走去。
陆宽端着托盘,献给陆望。赤月也坐在桌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陆大人,请吧。”
陆望硬着头皮,陪着赤月吃了一些时鲜。他暗中向陆宽递了个眼色。陆宽会意,便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少爷,老奴记起了,府中晚间还有几个外地进京的地方官在等着呢。少爷进宫之前,老奴让他们等着,一时半会把这事忘记通报少爷了。”
陆望装作有些恼火,说道,“你这老头儿,记性越来越坏了。既然是这样,何不让他们回去。倒在府里等着做什么?我到公主殿下这里来,是天大的事,他们的事算什么!不晓事的东西,连这种事情也办不好。”
陆宽连忙不迭地向陆望赔罪,怯怯地站在一旁。赤月见他主仆二人在那闹别扭,便开口说道,“算了。家仆一时半会办差了事,也是有的。就是我这流光,千伶百俐的一个人,心肝水晶似的玲珑剔透,有时候也要挨我的训呢。”
流光快人快语地说道,“就是呢。我看这陆管家是很晓得大体的,一时有一两件事办差了,也不算什么。陆管家,我们公主给你撑腰呢。”
陆宽连忙打躬作揖,口里不住地说道,“多谢公主殿下开恩。”赤月摆摆手,说道,“既然府里还有人侯着,就先回去吧。总要以朝廷的事为重。办好了,我也高兴。”
“这这么行?”陆望拧着眉,冲着陆宽一脸不悦地说道,“这样在公主这儿,真是太失礼了。”
“我说行就行。”赤月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们夏人,有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