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精舍,这才发现房内除了一个床塌和一张小方桌,空空如也。小方桌上摆放着一个样式古雅的香炉,在暗淡的光线中散发出袅袅的香烟。一个人都没有。
巨大的失望涨满了他的心间。贺怀远沮丧极了,垂头丧气地走到小方桌旁,失神地盯着那余晖中的袅袅游丝。白跑一趟!让我怎么向大人交待!让我怎么向那些染病的灾民交待!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力地蹲在地上,犹豫着自己是一直等待下去,还是立即下山复命。
正在他敲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一个沉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谁?”
居然有人来了!贺怀远惊喜地“腾”一下站起,转过头,望着来人,随即陷入了失望。是个年轻人,长相敦实,身材壮硕,一张方脸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精光四射。这显然不是玄空子。
“我是陆望大人的参军的贺怀远,奉大人之命,前来给他的师父玄空子送信。”贺怀远还是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年轻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又仿佛是意料之中。“师叔?”他原来是陆望的师侄!“我是玄千尺。”
贺怀远一拍脑袋,庆幸不已,原来是他!早就听大人在临行前提起玄百里和玄千尺。这次虽然没有找到玄空子本人,但是遇见了玄千尺,也算没有白来了。他立即把来意说了一遍。
玄千尺听了,似乎也并不感到惊讶,说道,“师公上山采药去了。”
“那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贺怀远急切地问道。
“这我可说不好。有时候十天,有时候半月,有时候甚至大半年在外云游。”玄千尺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