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玄空子也有些震动。他叹了一口气,问道,“那种随口说说的话,你怎么也当真。还巴巴地缝了一个相同的荷包。”
朝云抬起有些肿胀的眼睛,有些愤怒地瞪着玄空子。明显朝云昨夜一夜没睡,都用来赶制这个一模一样的荷包了。“你这人好没道理。爷爷要给孙女儿带个漂亮的荷包做礼物,这也是随口说说的吗?只是这个荷包对我来说特别重要,所以昨夜我才舍不得给他。”
她提起昨夜的事,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有无限伤感和惋惜。显然,看到那么一大盆可怖的脓血和蛆虫之后,她不认为昨夜那老儿有活着回家乡的希望。所以,昨夜没有满足那老人家小小的愿望,让她自责不已。
那个昨夜赶制的荷包,也是白费力气了吧?她无奈地往袖口摸去,打算把那个新荷包拿出来。然而,袖口里却是一阵空荡荡的。本该放着的新荷包,不见了。
朝云脸色陡变,又仔细翻找了一遍,却仍是空空如也。她几乎要哭出来,焦急地对陆望说道,“刚才路上,我还检查了一遍。明明在这袖筒里的。”
这时,陆宽与玄千尺刚刚把铜盆里的药引安置好,回到房里。见朝云说自己失落了荷包,陆望也大感惊异。朝云身手了得,警惕性很高,一般的高手要近她的身都很难,更何况无声无息间偷走她身上之物。这可是顶级高手的境界了。妙手空空不外乎如是。
妙手空空?陆望与陆宽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一个人。陆宽连忙问道,“你有没有在路上见到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他描述了那个偷走月影璧的小乞丐的形貌。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朝云细细回想了一遍,“不过只是在路上擦肩而过。”陆宽重重地拍了下大腿,“八成是他了。”
这时,玄空子听了两人的对话,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仰起头对空中呵斥道,“玄千尺,你这小东西!还不乖乖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