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陆宽垂头丧气地扯下头套,再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朝云嘟着嘴,“怎么那么快就被识破了!玄宗师,我出师不利啊。”
玄空子温和地对她说道,“丫头,你该知足了。如果不是望儿对陆宽几十年的了解,他也未必看得出来你是个假货。”
朝云这才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反正我的技术是过关的。”玄空子也说道,“你这丫头确实冰雪聪明,一学就会。”
陆望吃惊地张着嘴,问道,“师父,你把师门的易容术教给朝云了?这不是非师门弟子不外传的吗?”易容术的传授确实有严格的规矩,连陆望也没有得到易容术完整的传承。而朝云,就这么轻易登堂入室了?
玄空子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老古板!谁说只能传给你们的。这丫头我看着顺眼,就要传给她。何况,你的腰带我都送给她了,她和师门弟子有什么分别。”
这一番话倒说得朝云有些不好意思了,偷偷看了目瞪口呆的陆望一眼,又躲到玄空子身后。
“这。。只要师父高兴就好。我没有意见。”陆望嗫嚅道。贺怀远站在一旁掩嘴而笑。学会易容术的朝云,以后可会让陆望有的受了。
玄空子正色道,“望儿,我今晚就要走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所幸瘟疫已经平息,我的心愿也已经了了。”
陆望一时有些发怔,“师父~”他心里还私下惦念着,想要玄空子留下来。
“望儿,为师本来就无意于红尘俗世。”玄空子叹气道,“你还有尘缘,现在还不是你回山的时候。这也是我当年对你父亲的承诺。百里和千尺,我会让他们留下来帮你。”
陆望的鼻子有些发酸,“师父。。”面对着如慈父的严师,他感慨万千。“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父亲,让我下山呢?”
玄空子看着陆望的眼睛,缓缓说道,“天边一株杏,何人向阳栽?桃李会此意,他年望春风。”
陆望心头一震,像响起了一个晴空霹雳。父亲的遗书,怎么会从师父口中缓缓道来?而刘义豫,也曾经对他吟出这几句诗。这个谜语,像一团看不穿的烟雾,萦绕在他的心间,挡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