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望自己,在轻功身法上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只要不出意外,玄百里可以自由来去于宫中。而其他人却并没有如此高超的轻功,可以自信不被大批禁军发现包围。陆望担心的,只是玄百里还是青涩少年,心智并不十分成熟。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个损失,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也无法向师父交待。
想到这里,他郑重地向贺怀远交待道,“怀远,你在路上,多向百里交待些注意的事。随时要警惕小心,不可仗着功夫高超,便麻痹大意。”
贺怀远心里明白陆望对玄百里的爱护,认真地点了点头。玄百里嘟着嘴,知道陆望对自己的关心,说道,“师兄,你可别小看我,我是个男子汉了。我会小心的。”
陆望再三叮嘱道,“只要找到贾华,暗中观察即可。不要插手,也不要现身。如果凶手露面,想办法看清楚他的脸。如果不行,就弄出动静,把他惊走。你自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引来禁军。到时候要听朝云的指挥。总之,一切安全第一。”
玄百里自小就是孤儿,在山上长大,陆望如兄如父,对他呵护疼爱,他也早就把陆望看做自己最亲的人。因此,嘴上虽然逞强,心里却是涌动着一股暖流,鼻尖有些酸酸的。他低低应了一声,便扭头走了出去。
看着贺怀远和玄百里离去地身影,陆望重新跌坐在太师椅中。灯光照在他俊俏如刀削的脸庞,映下一圈柔和的光影。窗外的树叶也在轻轻摇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这静谧的夏夜里,陆望心中却心潮起伏。记不清有多少次,要把他最亲爱的人送到最危险的境地,去执行任务。韦朝云,玄百里,还有陆宽、贺怀远,甚至李念真,都是走进他的生命里的爱人和亲人、友人。他却不得不让他们去战斗。心中有千万个不舍与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如此。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