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接过流云刀,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放心吧。大帅,我一定助你早日脱困。”上官无妄喉头哽咽,只是拍了拍陆望的肩膀,默然不语。
“请大人的示下,”柴朗抢先往前跨了一步,拱手道,“既然大人也认为上官将军的证词不足为信,可否让下官带回刑部,仔细审问?”
陆望在心中冷笑了几声,知道柴朗想争夺此案的审判权,把上官无妄捏在手里。一旦上官无妄进了刑部天牢,陆望想再要营救,就难了。进了天牢,让他们搓圆揉扁,就是贞妇也会被屈打成招。
“别着急,柴大人。”陆望瞄了一眼心急如焚的柴朗,“人是肯定要先带走,再慢慢审问的。只是,你刑部的天牢,能关得了上官将军吗?就算他是嫌犯,这也只是刑事案,并不是谋反大逆,依照大夏律法,此事应如何处置,你这个刑部尚书,应该心里有数吧。”
“这。。”柴朗急得跳脚,心里冒火,又不得不服软,“依照大夏律法,上官将军应暂时禁闭于府中,待案件审明后,上报圣上,再请谕旨处置。”他知道,如果严格按律法办的话,刑部天牢是关不了上官无妄的。而他今天星夜前来,想把人带走,就落空了。
“不错。”陆望有力地挥一挥手,坚决地说道,“传我口令,府兵包围上官无妄府中内院,刑部与京兆尹府负责府外监控,不得有失。如果放跑了一个人,你们便提人头来见。”
这是外紧内松。明面上是三家共同监控上官府,将上官无妄禁闭于府中。实际上,最关键的内院,却由明国公府的府兵掌控,而让柴朗与郝遒负责外围监控。但责任,却落在了他们两人的人头上。
上官无妄夫妇自然会意,感激地向陆望投来会心的眼神。柴朗与郝遒只好苦着脸,蔫蔫地答道,“遵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