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陆望和贺怀远对视了一眼。看来,已经有人给扎杰透了风,把案件的厉害给他分析得一清二楚。扎杰心里有明白,只要他咬定牙关,总归是死不了。
“单凭流云刀,当然你死不了。”陆望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在草垫上与扎杰对视。扎杰有些惊讶地看着陆望,问道,“你别废话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如果看到这个,你有什么话说呢?”陆望丝毫没有被惹怒的意思,朝身后的贺怀远使了个眼神。扎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不由得往墙边缩去。
贺怀远点点头,从袖筒里拿出了一支细细长长的竹管。竹管的外表已经被磨得光滑,变成褐色,像是一件有点年头的旧物了。扎杰猛然一见,脸色骤变,又强行按捺下来,瞪着眼睛,怒目而视,说道,“就凭这个?”
“怎么?不认识了?”陆望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眼神里带着嘲讽的味道,像一只正在追着老鼠的猫,享受着追逐的乐趣。
扎杰又往墙角缩了缩,翘起嘴角,说道,“不错,这东西是我身上带的。不过,这件东西和凶案又什么关系?你怎么扯,也扯不到我头上。”
“你倒是嘴硬。”陆望接过那根竹管,手指在光滑的外壁上来回抚摸着,轻声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竹管。从外面看起来,是普通的竹子外壁,里面却是用精工打制的玄铁做成的内壁包裹。”
扎杰的表情微微一变,有些慌乱。这竹管中大有玄机,光是内壁的玄铁,就不是普通兵器上能有的。他暗自吃惊,陆望对兵器也如此在行,竟然让他看破这竹管的玄妙之处。
见扎杰已经有些松动,陆望接着说道,“这玄铁,可是用做流云刀这样的名器上的。这不起眼的竹管,却用上了这么名贵的东西。你说,它有什么用呢?”
这是明知故问,还是故弄玄虚?扎杰的脸色瞬息万变,在心里暗自忖度着。他还存着一丝侥幸,甩了甩打结的头发,说道,“是我用来抽烟丝的,没什么稀奇的。”
“烟丝?”陆望像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连站在身后的贺怀远也发笑。陆望慢悠悠地问道,“你既然抽的是烟丝,怎么竹管里都是水迹呢?”
扎杰胀红了脸,一时想不出话来。陆望的眼睛里射出严厉的光芒,拍了拍手。贺怀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壶,在扎杰眼前晃了晃。
陆望冷冷地说道,“一片冰心在玉壶。你们的寒冰箭,果然是杀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