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的脚旁比对。刚才穿鞋时,还看不大出来。这放在一起比对,众人才看出端倪。这鞋子大了一截,而且样式粗陋,显然不应该是珊瑚这样的上房丫头穿的东西。
“原来那个贼人竟然是你!”围观的仆妇大叫道。一时之间,众人便凑上前来,把珊瑚团团围住。上官无妄也停下了男众队列的查验,走了过来。
温若兰让人把鞋样贴在珊瑚的脚上,竟然严丝合缝。在院子中搜查的家丁,又在草丛中找到了珊瑚丢弃的绣鞋。那绣鞋中还带着新鲜的血渍。把绣鞋与鞋样对比,完全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上官无妄怒气冲冲地对珊瑚说道,那眼光像刀子一般,戳在珊瑚身上。温若兰叹了口气,说道,“珊瑚,我们待你不薄,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珊瑚“扑通”一声跪下,扯散了头发,满面泪痕地哭诉道,“回老爷太太的话,那个去过老爷书房的人,确实是我。可是,我不是贼人啊!”
上官无妄问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不是贼人,你私自去我的书房干什么!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饶你一命。”
“真的不是我。”珊瑚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真是我见犹怜。“我那日在打扫时,将一个荷包遗失在老爷书房中。怕说出来,老爷太太怪我丢三落四,因此不敢禀报。有一日老爷外出,我便想着,去找一找拾回来,才私自进了书房。只此一次。”
珊瑚不愧是饶弥午亲自培养出来的密探。虽然姿色才艺不如飞花,然而狡猾应变的能耐,倒是数一数二的。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般人早就认输承认了,而飞花居然能自圆其说。虽然这样的借口,也实在是极为苍白。
听珊瑚编得天花乱坠,上官无妄不由得暗中摇头。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实情,也许他就相信了。谁会怀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是一条伺机咬人的响尾蛇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若兰一眼,想起了陆望的布置。引出珊瑚,只是第一步。打草惊蛇已经做完了,接下来要引蛇出洞。既然要蛇出洞,就不能将蛇一把打死。现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响尾蛇去报信吧。
“暂且信你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犯,直接打死。”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仆人把珊瑚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