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弥午这次让宫里指婚,要把我强娶做妾,其实是个大阴谋。”
“什么阴谋?”赤月身子微微前倾,大感兴趣。她自幼生长在贵族家庭,生来锦衣玉食,但受到家庭熏陶,对阴谋最为热衷。他们这样的家族,唯一追求的只有一样至高无上的东西,权力。权力,可以带来金钱,带来地位,带来生杀予夺的快感,带来睥睨一切的自信。
见赤月已经渐渐入港,飞花便把肚子里那篇已经滚瓜烂熟的说辞搬了出来。
她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本来是饶弥午府中的歌舞伎,知道他府中不少秘辛。他派我到明国公府中做侍女,其实是作为密探。在他府里时,我就见过这个琥珀。她与我是一样的身份,就是奸细!”
“你血口喷人!公主,你不要相信这贱婢!”站在一旁的琥珀按捺不住,尖声叫道。她双眼赤红,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飞花那张嘴,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怀着满腔恨意,气呼呼地瞪着飞花。
赤月没有理会琥珀,冷冷说道,“再在这里咆哮,就把你拖下去喂狗。”琥珀打了个寒战,知道赤月是个翻脸无情的主,只好噤声。
“你为什么又要揭发饶弥午的丑事?赤月目光冷峻,看着飞花。
“我到了陆府,有一次去皇陵祭拜,才发现,从小失散的哥哥,是被饶弥午父子强行弄成了阉人,做了一个守陵太监。我找饶弥午质问,他却将我哥哥杀了!他怕我把这些年他的丑事揭发出来,就想了个毒计,要用娶妾的名义控制住我,然后任他摆弄。”
飞花厉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指婚娶妾的真相。我与饶弥午此仇不共戴天!”
“原来如此。”赤月微微点头。这样看来,飞花揭发饶弥午,就理所当然了。阉割了她的兄长,然后杀害了他,还要把她弄进府里灭口,所以飞花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要奋起反抗,要求陆望带她来告发饶弥午。
“你有什证据,说你在饶弥午府邸,见过琥珀?”赤月问到了关键问题。琥珀是赤月宫女,绝无理由见他。如果二人真的见面,那就是奸细无疑。
“有!”飞花昂起头,高声说道,“她定期去饶府领一种药丸。现在她的身上一定还有。只要搜搜身,便知道我说的是否是真话了。”
琥珀的身子忽然微微抖动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恐惧。飞花看着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种药,也是饶弥午让人特制的。为了定期得到这种药,她要一直为饶弥午卖命。这也是饶弥午控制她的手段。”
“什么药?”赤月感到有些不解,“皇宫那么多太医,难道还没有人能治得了她的病吗?她何必舍近求远,受制于饶弥午?”
“她不敢来找您,公主殿下。”飞花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琥珀是个阴阳人。那种药,是控制她不长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