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是朝廷的内阁次辅,贺怀远是兵部尚书,两人都是朝中红人,且都是受到刘义豫和赤月器重的重臣。
尤其陆望,身为内阁副相,在朝野之中,都有崇高的威望,更是民间百姓赞不绝口的贤相。他的口碑与能力,是上上之选,人品更是与饶士诠天差地别,行事作风也是大相径庭。
对刘义豫和赤月来说,如果现在陆望离开朝廷,撒手不管,那会引起朝野巨大震荡,也会使民间的反对势力更有一触即发之势。
而贺怀远也是赤月亲自推荐的兵部尚书。虽然他曾经是陆望的下属,但是赤月与达勒花费了很多心思拉拢他。贺怀远也按照陆望的吩咐,将计就计,向赤月和达勒表了忠心,表示要暗中监视陆望,为狄人控制兵部。
所以,赤月也把贺怀远当作自己安插在兵部的重要棋子,达勒自然也必须遵从他的意思。把眼中钉饶弥午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赶下来之后,赤月绝对不允许,刘义豫的人再染指这个重要位置。饶弥午想要再重返兵部尚书的宝座,除非赤月失去了对大夏的控制。
听到这两个人同时提出辞职,刘义豫和赤月都大吃一惊。刘义豫问道,“哎呀陆大人,何出此言啊?你公忠体国,这也是朝廷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的啊。虎牙关大捷,这是件大喜事啊,怎么还有因此辞职啊?这我可是不依。”
赤月也看着贺怀远,清了清喉咙,说道,“贺怀远,朝廷拔擢你掌管兵部,正应该发奋图强,报效国家。你和陆望,现在竟然因为虎牙关大捷,要闹得辞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藐视宫廷,冒犯皇威!”
他们二人一软一硬,对陆望与贺怀远提出辞职,显然有些不明所以。在这个时期,刘义豫和赤月要维持自己的统治,还是需要有信得过的能人,为他们所用。所以,平心而论,他们并不愿意陆望与贺怀远去职。
“皇帝陛下,公主,臣正是不愿意冒犯天威,所以才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尸位素餐,霸着位置不放。免得,有人看着眼睛发红,恨不得把我挤出去。”
陆望气愤不已地说道,“贺怀远原来是我的下属,陛下与公主抬举,他才掌管了兵部。只是,大概是受了我的连累,让人看不过眼,暗地里做手脚。他当了这个虚头巴脑的兵部尚书,被人蒙着眼睛,手脚施展不开,留在那里也是吃干饭。”
“是的,”贺怀远脸上带着一脸不忿之色,说道,“我这样被人挤兑,便和陆大人商量着,干脆有些自知之明。别等着别人来赶我,我们就自动避位让贤吧。免得,到时候别人把我们一脚踢下去,反而弄得朝廷脸面上不好看。”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赤月怒道,“是谁在挤兑你们?这又与虎牙关大捷有什么关系!说话别吞吞吐吐的,一次说个明白。”
饶士诠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看了一眼达勒。他知道,虎牙关伏击没有通知陆望和贺怀远,大概激怒了他们。现在,他们到刘义豫和赤月面前,以辞职为要挟,向饶士诠发难了。
虽然是达勒下的军令,也是他直接调遣的部队,但他是大司马大将军,陆望和贺怀远两人当然不会直接冲着达勒来。他们攻击的对象,当然只有一个,就是饶士诠。
果然,陆望目光直射饶士诠,冷笑道,“这个挤兑我们的人,就坐在这儿。饶士诠,饶相爷,您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西蜀那边过来的情报,你藏着掖着也就算了,我不计较。毕竟,那是你的线人。”
“可是,连虎牙关这么重大的军事行动,你也瞒着我和贺怀远,那我这个所谓的内阁次辅还不就是个空架子吗!贺怀远这个兵部尚书,更是个跛脚鸭。不如早日辞职不干,免得挡了你的路。我们被你赶走了,内阁从此就你饶相爷,一言九鼎,无人敢惹了!”
他连珠炮似的一连串指责,狠狠地甩向饶士诠,直接发难。往常,他还勉强能与饶士诠维持住和平的表象。
在飞花事件之后,饶弥午被夺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陆望与饶士诠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这次,借着虎牙关大捷,他干脆大闹一场,逼饶士诠让渡出霸占的部分兵权。
饶士诠也有些理亏,他沉默了一会儿,瞟了达勒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也只是提供情报,是达勒将军最后下的指令。将军也是考虑到,陆大人之前都主要忙于朝政,对军务过问不多。贺尚书又刚上任不久,不熟悉情况。所以呢。。”
“妙啊!饶相爷,你这么一说,倒反而把自己给摘出来了。按你这个说法,是达勒将军对我和贺怀远不满意了。”陆望毫不示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