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雪纷飞的严寒隆冬清晨,大夏京都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关若飞居然又出现了!
他在二皇子刘允中的支持下,重新组建了新飞虎军,并且已经开始练兵。据西蜀方面传来的消息,关若飞咬牙切齿,发誓雪耻报仇。
这次重新组建的飞虎军虽然有很多新兵蛋子,但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素质很好。而且,有很多新兵,都是那次虎牙关大战中,战死的飞虎军士兵的亲人。
这样一支充满了复仇意志的军队,一旦经过精心操练,那这支新飞虎军的战斗力,将是非常可怕的。
刘义豫得知这个消息后,接连砸碎了四个花瓶。而赤月则是怒不可遏地踹伤了两个婢女。关若飞的再次出现,让在落梅岭的那次活祭,简直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重新出山组建新飞虎军,是给刘义豫和赤月的一记响亮耳光。他们挨了耳光,大臣当然就得挨板子了。
在烧着炭火的御书房内,刘义豫和赤月面色阴沉地坐在金椅上,面前跪着三位内阁大臣,饶士诠、李琉璃和陆望。虽然室内温暖如春,但三位大臣的背上,却已经渗出了冷汗。
“你们都说说吧。谁该为这件事负责?”赤月冷冷地擦着手上雪亮的金刀,面无表情地说道。刘义豫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三人,心中也无法确定,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房内陷入了沉默。三位内阁大臣中,没有人敢开口发言。饶士诠也是万般疑惑,关若飞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投进了柴垛。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了关若飞的身躯。
事后,饶士诠也派人暗中去现场调查过。祭台被拆除后的现场,只有一堆焦灰,什么也没有留下。前去搜查的探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而李琉璃和陆望,都是一脸茫然,似乎也不知道这样的咄咄怪事怎么会发生的。
虽然手上没有实据,饶士诠并不会放过任何向陆望身上泼脏水的机会。这次祭天封禅大典,陆望和宗立文是主办人,一应事务都由他们二人安排。而陆望作为内阁大臣,更是首要负责人。
在饶士诠看来,陆望本就与西蜀那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关若飞“死而复生”,陆望更是头号嫌疑人。也许,这次关若飞露面,反而给了自己一个反击陆望的机会。
想到这里,饶士诠嘴角上翘,忽然开口说道,“陛下,公主,臣认为此事十分可疑。问题大概出在内部。”
“出在内部?”刘义豫一惊,从椅子上坐直,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出身子,关切地问道,“饶士诠,你把话说清楚些。”
饶士诠瞟了陆望一眼,阴恻恻地说道,“那我就明说了。我认为,关若飞再次出现,说明在祭天封禅大典当天,他从落梅岭的祭台上逃走了。这次祭天的安排,肯定有问题。而主办这次大典的,就是陆望和宗立文。”
“你的意思是,”刘义豫眼神蓦然收紧,厉声问道,“内鬼,就是陆望和宗立文?”
赤月紧紧抓住刀柄,一双凤眼轻轻上挑,抿着丰润殷红的嘴唇,盯着陆望。“饶士诠,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只要证据确凿,不论是谁,本宫决不宽贷。”
“公主殿下,臣,只是推测。目前还没有什么凭据。”饶士诠有些心虚。他知道赤月看重陆望,自己如果信口开河,会适得其反,引起赤月的怀疑和愤怒。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推测是有道理的。否则,无从解释关若飞的再次出现。
“推测!”赤月面如冰霜,从金椅上缓缓站起来,走到饶士诠面前。她用那把锋利的金刀在跪在地上的三位内阁大臣的头顶上摩娑。
饶士诠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只是咬牙不肯求饶。李琉璃早已是面上皱成一团,瑟瑟发抖,大叫冤枉。
倒是陆望,虽然被饶士诠指名道姓直指,却丝毫不懂容,面不改色,感受着赤月的金刀在发间摩挲的冰冷触觉。
“陆望,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赤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镇定自若的男人,手上雪亮的金刀游弋到了陆望的脸颊上。他光洁的脸上有柔软的细细绒毛,被金刀锋利的刀锋扫过,削掉了一片。
赤月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在刀刃之下,那俊朗的脸上,面部肌肉纹丝不动,看不出有丝毫情绪的起伏。
刀锋游走到了陆望的下巴。赤月将金刀往上轻轻一抬,逼陆望抬起了下巴,仰视着自己。这双眼睛像千岛之湖,深不见底,令人神往,但却看不清湖底的水草游鱼。赤月在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恐惧和惊慌的情绪,也读不懂他的心。
这让骄傲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