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叫白登。云管家,是要小的一起过去吗?”朝云严厉地说道,“是的。”
瑟利会意,连忙说道,“云管家是大司马的身边人,代表大司马传话,当然要说我们狄语,不然有失体面。你待会就给云管家做翻译,传话给关若飞。”翻译连忙鸡啄米似地点头,“是,是,小的明白。云管家是代表大司马说话,自然要小的翻译。”
朝云轻轻哼了一声,便在细雨中走向那座荒废的小庙。她抬头看了一眼小庙,一块颓朽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上头,匾的一头已经掉了下来,在冷风中似乎随时会摔碎在地上。那牌匾上的字还依稀可辨,烟霞庵。
关若飞的囚车已经被推进了烟霞庵。朝云站在门口远远忘了一眼,之间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半靠在囚车上,浑身血污,已经不辨人形。
她心中疼痛难忍,却咬着牙关,冷冷地对翻译白登说道,“这人简直像个臭虫。我都会被他熏死。这样吧,我在门外跟你说,你进去传话给他。”
白登连连点头,说道,“云管家说的是。这人一身晦气,平白冲撞了贵人,也是划不来的。云管家请发话,我一字不漏地传给他。”
“算你聪明。”朝云便特意关上了门。她站在门口,说了些达勒要关若飞认罪,交待西蜀军情之类的话。白登来回传话,倒也忙了个不亦乐乎。
眼看着拖了将近半个时辰,朝云才意兴阑珊地走出来,对瑟利说道,“行了。就到这儿吧。也不耽误你们行军了。瑟利将军,将关若飞押送移交到天牢后,你就大功告成了。我一定要请你喝酒,这可是大司马亲自交待的。你可一定要来哦!”
她回头对白登笑道,“白翻译,你代大司马传话,也有一份功劳,这庆功宴,少不了你的!”瑟利和白登都受宠若惊,连连应声答道,“一定从命。”
朝云登上车,冷笑一声,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