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你既然不念我们的旧情,我也就不留情面了。你可别怪我秉公无私了。”
听到柴朗自称自己秉公无私,陆望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拍手大笑,“秉公无私?你请便吧,柴尚书。我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旧情。你可别让人听了笑话。”
柴朗板起了脸,瞪着眼睛问道,“陆望,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是不打算认罪,继续负隅顽抗了?你可别仗着自己的内阁大臣,就无法无天。出了这样的事,宫里需要的木材,居然被一个大臣私自扣留贪污,陛下非常震怒,所以亲自下了这个搜查手令。”
此时,韦庄跳着脚,在旁边大喊道,“柴尚书,别跟他废话了。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抓起来吧。”
陆望扬起眉毛,颇有兴趣地问道,“你们的敬酒我领教过了。给我准备的罚酒,是什么味道,我倒想尝尝。”
“那你可要后悔了。”柴朗抿着嘴,脸上的横肉一块块抖动着,“既然你不想认罪,也无法辩解,那只有让你去刑部大牢走一趟了。”
“我是不会对你们这些人,说一个字的。”陆望断然说道。“柴朗,韦庄,你们是些什么东西?也配来审问内阁大臣!就是饶士诠,也没有审问我的资格。我若要说,只会当着陛下和公主的面说。你们休想得到我一个字的口供。”
柴朗见他如此轻蔑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叫骂道,“好,好!你看不上我们,连饶大人也看不上。除了天老大,你就是天老二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韦庄咆哮道,“把陆望抓起来!”
陆望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从木桩上站起来,镇定地走到柴朗面前,将双手伸了出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冬日的太阳照在冰面上,“柴尚书,拿出你的镣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