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官见是饶士诠,心里警醒,知道来者不善,立刻派人去暗中通知贺怀远和上官无妄。
他笑嘻嘻地向饶士诠走去,问道,“相爷,今天怎么大驾光临,让我们都来不及迎接啊?”
饶士诠知道在这附近守卫的军士,都是贺怀远的心腹。贺怀远与上官无妄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与饶士诠尿不到一壶里。这个军官这样来与他套近乎,也是不怀好意。
他冷冷地说道,“老夫今天路过陆大人的府邸,所以让仆人敲门。没想到,陆大人的架子竟然如此之大,连应门的家仆都没有。”
“唉哟,饶大人您大概是误会了。”军官恭敬地说道,“这陆大人呀,这几个月,就没见他出来过,一直在府中养病。我们受命,在这里护卫安全,也没见到有外客来访。大概,他们府里仆人偷懒,都没有在门房值班了。”
听了这番解释,饶士诠似乎也无意离去。他冷冷地说道,“那你就去叫门,直到有人来开门为止。”
军官一愣,知道这老头十分难缠,说道,“饶大人,小的可做不了这个主。再说,贺尚书也吩咐过,陆大人养病这段时间,不见外客。无论是谁来,一律不见。不如,您去跟贺尚书商量商量?”
“放屁!”饶士诠怒道,“我跟他商量什么!你们别拿什么贺怀远来压我。老夫不是去看什么病人的。我只是路过此处,要借陆府的宝地如厕。这也不行吗?”
他要如厕?军官一听这么荒唐的借口,顿时傻眼了。虽然他明知,饶士诠只不过是要进去探探陆府的底细,而并不是什么如厕。但是,他以内阁大臣之尊,提出这个要求,以这个军官的身份,也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正在军官一筹莫展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疾速的马蹄声。贺怀远和李念真携手而来,从马上跳下,向饶士诠走来。
贺怀远笑道,“饶大人,既然内急,就不妨入内如厕。我下朝回来,正好李侍郎也要来看望妹妹,正巧遇上饶大人,真是凑巧!”
李念真拿着马鞭,似笑非笑地说道,“贺尚书,你这手下真是不懂事。不知道饶大人年纪大了,人有三急啊!还在这里啰哩啰嗦的,要是害饶大人尿了裤子,可真是罪莫大焉!”他摇头晃脑地说着,还拽出几句文辞,让饶士诠难堪不已。
“饶大人,请随我们来吧。”贺怀远一声下令,门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