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大了。
贺怀远皱了皱眉头,知道这老狐狸老奸巨滑,便没有再阻拦。他向李念真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带着陆宽,快步跟了上去。陆宽高声叫道,“快去让三娘看看,大人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再喂些稀粥。”
家人们闻令,立即小跑着,向陆望的内院飞奔而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内院而去。冷清了多时的陆府,忽然热闹了起来。
饶士诠心急如焚,气喘吁吁地闯进了陆望的内院。正中一间,应该就是陆望的卧房。此时房门紧闭,门口有几个稀稀落落的浅浅脚印,台阶附近,也落了一层积雪。显然,这个房间,只有少数人出入,主人大概很久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了。
这回,我到要看看陆望的真面目。到底这房中,有没有一个正在养病的陆望。他一挥手,随从立刻大力推开房门,带头急步走了进去。饶士诠大步迈向内室,大声叫道,“陆大人,老夫来看你了。”
内室里一阵浓郁的药香味,一个中年妇人站在床边,端着一个白瓷碗,嘴里轻轻吹着气。李念娇坐在床沿,拿着手绢轻轻抹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看见饶士诠带着一群人急切地闯了进来,身后站着贺怀远与李念真。陆宽一脸平静地站在最后,看着她们。
“三娘,陆大人怎么样了?”贺怀远向中年夫人问道。这就是陆望的乳母,李三娘,一直在伺候“病重”的陆望。
三娘叹了一口气,放下碗,抽抽搭搭地说道,“今天连稀粥都喝不下。”李念娇扭着手绢,哭道,“大人今天一直昏睡不醒。”
饶士诠定睛看去,床上有一个人,面向墙壁,侧身躺着,厚厚的被子盖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绺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