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闷棍。他自知理亏,也不愿久留,便匆匆说道,“误会,误会,老夫告辞了。”
李念真冷冷地说道,“饶大人如此粗鲁,似乎并不是来看同僚的情谊。”
本来想搞个突然袭击,没想到自己很有把握的猜想居然落空了。饶士诠的脸如同蒸熟的虾子般,红透了脖颈。他讪讪地说道,“老夫是想临走之前,与陆大人说说话。没想到,陆大人还是病得如此重。那就不打扰了。”
他连忙带着随从向屋外走去。贺怀远这时也让他借坡下驴,说道,“既然一场误会,那就别为难饶大人了。让陆大人好好休息吧。我们在这里吵吵嚷嚷,对大人身体恢复没有好处。”
众人便都离开了陆望的房间。饶士诠狼狈不堪地离开了陆府,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上了大门,回到内院,贺怀远叹了一口气,“果然如大人所料,这老狐狸还是不死心,终究要来亲眼看一看。”
李念真拍了拍胸口,说道,“幸好小望临走前,做了完全准备。否则,今天真是凶险难料。”
众人都点头,庆幸躲过一场风波。他们一齐走进陆望的卧房。刚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陆望”,见他们进来,便突然翻身坐起,笑嘻嘻地说道,“这易容术真是太神奇了。我本来心里还没底,今天可算见着了。那老杂毛一点也没看出来,其实我根本就不是陆大人。”
这都是韦朝云的妙手杰作。自从陆望走后,镇铁川就让自己的一个心腹弟子,由韦朝云易容后,扮作陆望,日日躺在他房中装病。只要他不开口,外人难看出一点破绽。这也是陆望留下的压箱底的防线。
贺怀远算着日期,期盼地说道,“冬天快过去了,大人也应该快回来了。”
五天后,在腊月的严寒中,陆望一行的青盖小车驶进了陆府的后院。车帘掀开,陆望徐徐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熟悉的院子。
贺怀远激动地热泪盈眶,“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