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诠,怎么把这么一个倒霉差事派给他,让他落到如此地步。
来时风风光光,走时凄凄凉凉,冷冷清清,让艾进垂头丧气。他走前,去向陆望告别。陆望斜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到了京里,可别自己沉不住气,漏了口风。要知道,这些事,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艾进在心里暗暗叫屈。他想道,陆望吞了建康的全部家产,还要与他撇清,真是狡猾至极。难怪饶士诠斗不过他。
当初,从陆望手上抢来了这个户部尚书,还争到了押运特派使的差事,以为是饶士诠棋高一着,胜人一筹。现在看来,饶士诠是高兴的太早了。
这个陆望,深不可测。饶士诠争到的这个押运特派使,已经让艾进吃尽了苦头,被陆望实际上“抄了家”。回到京都以后,自己在户部的位置,恐怕也要看陆望的脸色,才能坐得稳呢。
艾进叹了一口气,只好唯唯诺诺,应允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陆望一眼,轻声问道,“陆大人,既然此时已经结束,那么,可否把那本帐册和密信,还给我呢?”
“还给你?”陆望惊异地瞪着艾进,冷笑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艾大人,刚才的话还交待给你,你又当做耳旁风了。此事不可再提,我也毫不知情。”
看来,自己的把柄是要一直捏在陆望手上了。艾进在心中哀叹,从此,恐怕要深深受制于这个可怕的内阁大臣,陆大人。
看着艾进不甘心地告辞的背影,陆望把贺怀远等人唤来,说道,“我们也即刻上路,回京都奏报收税之事。”
贺怀远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刘义豫会相信艾进的奏报吗?”
“不相信更好。”陆望淡淡说道,“很快,又将是一场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