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范元吉的笔迹。”
“师兄,我们怎么把这封信给鹰扬呢?”玄百里小心翼翼地结过这封信,藏在怀里。
陆望神秘一笑,说道,“你今日找个时候,溜进艾进的府中。在他的卧房里,有一顶床帐。这副床帐的左后方那根杆子,是中空的铜管。你将这封信卷好,塞进那根铜管中,就大功告成了。”
原来艾进的卧房中,还有这样的设计!玄百里不禁咂舌,在心里仔细记下了陆望的嘱咐。艾进卧房中的秘密,其实是陆望从安插在艾进府中的耳目中得知的。
当年,饶士诠曾经在各个高官府邸安插耳目奸细,艾进府中就有他派去的耳目。后来,陆望从飞花处得知了这个秘密,便亲自闯了一趟饶弥午的书房,将这份奸细名单偷了过来。
其中一部分,在身份暴露之后,被陆望所控制,成为他所暗中使用的棋子。而艾进府中的这一位,就是已经向陆望投诚的饶士诠的耳目。这些艾进府中的机密机关消息,便是由这个耳目,报告给了陆望。
得知了这个存放信件的秘密之处,玄百里心里有了底。他精神一振,告别了陆望,便飞快地向艾进府中掠去。
此时的艾进,因为铁矿石丢失,挨了板子,正在家中休养。这日正是好天气,春光明媚,绿水荡漾,艾进也心里痒痒,披着衣服,在后花园散步解闷。想起云州之事,他便唉声叹气,深深后悔去了那个边地小城,惹来如此风波。
玄百里看见艾进正在花园中闲逛,知道卧房中无人,便悄悄溜了进去。他利落地掀开床帐,打开那根铜管的盖子,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他心里大喜,便掏出信件,卷成一个纸筒,塞了进去。把床帐原样复原之后,玄百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艾进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