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前,他却大吃已经。平日经常盛装丽服的饶皇后,此时穿着一身素服,脱去钗环,抹去妆饰,赤着双脚,站在宫门前的石阶上。她眼里含着泪水,悲悲切切地看着刘义豫。
更让刘义豫又气又恼的是,他唯一的皇子刘允西,此时也穿着素服,赤着双脚,站在饶皇后身边。饶皇后拉着自己的爱子,一脸悲容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刘义豫,尖声叫道,“陛下,臣妾今日,是向陛下求一个情面的。”
刘义豫大怒,“你是大夏的皇后,居然如此不成体统!穿成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饶皇后一身素服,连皇子也是穿了一身素,这是带孝的服饰,两人赤脚面圣,分明是一副亡国投降之像。在刘义豫眼里,也是十分不吉的败亡之兆,让他怒火冲天。
饶皇后哭哭啼啼地说道,“陛下,臣妾的亲弟弟,在碎叶湖已经生了重病,危在旦夕了。臣妾恐怕,娘家唯一的血脉,就要断送在碎叶湖这个苦寒之地了。”
“这是饶弥午自食其果。”刘义豫气得胡子发抖,指着饶皇后,大声骂道,“朕饶了他一命,已经十分宽待了。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又为朕生育了皇子,所以饶弥午才能免于一死。你心中应该十分清楚,现在居然还拉着皇子,来要挟朕!谁指使你的!”
“陛下!没有谁只是臣妾。只是弥午是臣妾唯一的弟弟,也是皇子唯一的舅舅。好歹他也是皇亲国戚。如果他就这样死在碎叶湖,我天家颜面何在啊!”饶皇后哀嚎着,突然双膝一弯,拉着皇子跪在冰凉的石阶上,定定地看着刘义豫,露出一副决绝的表情。
“你这是干什么!”刘义豫见她与皇子一起下跪,气得两眼发昏。“这是要挟!这是要挟!你们把朕的朝廷当做什么了?我看你们饶家真是眼睛长在头上了。朕太宠爱你们了,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饶弥午不死,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们不感恩,还要得寸进尺!”
这一次,饶皇后看上去是丝毫不肯退缩。在她的心里,饶家与她自己是一体的,更是将来皇子登基的强大后盾。
“陛下,如果不让弥午从碎叶湖回到京都,臣与皇子,就一直跪在这里。”她是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