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的恨意和嘲讽,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拱手道,“饶兄那个苦,我可不敢受。既然回京都了,就好好休养。祝饶兄早日康复。”
他看似在恭祝饶弥午早日康复,实际上却是话里带刺。赤月下的指令,是让饶弥午一旦康复,就回到碎叶湖继续做他的苦役。陆望这一番话,是在暗中嘲讽他,让他早点滚回碎叶湖。看来,陆望也并不欢迎这个重返京都的饶公子。
“多谢陆大人的关爱。”饶弥午咬着嘴唇,在肚子里把陆望骂了一万遍,顺带把已经长眠地下的陆显也大骂了一顿。但是,他也不敢跳出来跟陆望叫板。此时,他只能忍气吞声,躺在车厢里,接受陆望的“祝福”。
“应该的。毕竟曾经同僚一场嘛。先告辞了。”陆望笑着一扬鞭,骑马离去。贺怀远也跟在他后头,缓缓走近了饶弥午的马车。他悄悄低下头,冷冷地看了饶弥午一眼,款款离去。饶弥午看着曾经与自己“暗通款曲”的贺怀远,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己对贺怀远一直拉拢,他也暗中投诚。那次鞭打陆望,事发之后,饶弥午被发配碎叶湖,贺怀远却仍然毫发无伤。现在看来,他还是陆望的亲信随从。“这真是条变色龙。”饶弥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贺怀远利用了。
贺怀远一直都是陆望的心腹,从未被自己拉拢过。那次贺怀远主动通风报信,把他带到刑部大牢,说不定是陆望使的“苦肉计”,引诱自己不顾禁足令闯入大牢,被达勒的管家抓个正着。
“他们原来是穿一条裤子的!”饶弥午“啪”的一声关上车窗,无力地靠在车厢壁上。他的眼中喷出怒火,“幸好,现在可以回府了。我们饶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