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饶弥午一把,急迫地催促道,“快跳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义豫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进了莹妃的寝宫卧房。饶弥午咬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闭着眼睛就往下跳。窗台下,正是寝宫的后院。饶弥午落在草丛里,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趁着夜色连滚带爬,朝寝宫外跑去。
此时,莹妃的卧房大门被一脚踹开了。刘义豫怒气冲冲地走到莹妃面前,不由分说给了她两个耳光。“平康公主呢?你还是个为娘的样子吗!连自己女儿生了急病,你都不闻不问,还要瞒报。要不是朕得知了消息,你还要瞒到几时?”
莹妃捂着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刘义豫脚下,委屈地哭喊,“臣妾本来是想去求陛下的,但是听说陛下最近忙于军国要事,又不敢惊动。陛下,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不管不顾呢!听说此病要父母之血为药引,臣妾便自残,割了胳膊,以血做引啊!”
她把流着血的胳膊伸了出来,给刘义豫看。这是刚才与饶弥午争执扭打时被割伤的。此时,她为了在刘义豫面前自辩,便谎称是自己为了救女儿,而弄出的伤口。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白露不禁暗自摇头。刘义豫半信半疑,看着桌上的那瓶鲜血,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把宋神医请来了。还是先去看望平康吧。”
来到平康公主的床前,宋如晦略为把脉,便说道,“是热症。老夫开了个方子,便可以退烧了。”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莹妃说道,“白露,你随同宋神医去,把药房里的药都拣出来。”她把那瓶饶弥午的血也递给白露,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到时候把这血倒进去作为药引。
白露跟着宋如晦来到了药房。四下无人,白露激动地说道,“宋神医,可把你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