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本来在紧急情况下是可以调动军队,应付变乱的。但是,由于臧公公临行前的那番密谈,陆望便有了不作为的理由。
按照臧公公的意思,刘义豫不允许陆望干涉怀州的兵事。贺怀远作为陆望的下属,也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原来自己发出的信号弹,居然无法调动城内的守军。赤月脸色煞白,剧烈咳嗽了两声,急火攻心。
流光连忙倒了一杯水,端给赤月,轻声说道,“公主请息怒。我想,这怀州的事情倒也怪异,恐怕还和京都有些联系。当时见了信号弹,陆大人却不敢动,那怀州的本地将领也不敢发兵。你说,这事情怪不怪?”
“一定有人在其中使诈。”赤月喝了一口水,揉着额头,无力地说道,“我先睡一觉。明日再来料理这些事情。”
今晚的突变,让她损失了卫队亲兵,自己还中了箭。更糟糕的是,原本用来做诱饵的桑干妻女,也如黄鹤一去无消息。这次怀州之行,真是损失惨重。不但没能将桑干抓捕回来,还失去了手上的人质,赤月自己还差点送了性命。
难道是古达叛变了?赤月的脑中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她头疼欲裂,一阵昏沉袭来,她疲倦地坠入了一阵黑暗,沉沉睡去。
看着赤月的睡脸,流光轻轻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在僻静处,她找到了等待已久的陆望。
“如你所料,她果然起了疑心。刚才她还问我,有没有看见信号弹。”
陆望听了,神色平静,“这我已经想到了。你只管如实说。接下来的事,我来应付。”
“我按你的吩咐对她说了。所以,她就怀疑到你的身上了。你千万要小心。按理来说,看见赤月发出的求救信号,却按兵不动,不去增援,这是属于谋逆之罪。”
陆望眉头微蹙,“如果没有这场地震,赤月现在已经被活捉了。所以我当时才按兵不动,想拖住时间,让西蜀那边尽快得手。没想到天意弄人。不过我自然有脱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