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敏锐的观察力。如果这个男子,曾经与他会过面,他不至于想不起相会的时间和地点。这真是太不同寻常了。
“大人,这个男子在庙里睡觉,敞开了衣襟。我发现,他身上有一块特殊的腰牌。”玄千尺面色凝重,“那是一块出境令牌。”
出境令牌,可不是一般的大臣能够弄到手的东西,有严格的发放和使用程序。这样的男子,居然能够弄到一块出境令牌,这倒是令陆望觉得十分惊讶。
他托着腮,沉思道,“自从饶士诠被解除内阁首辅的职务以来,内阁只发放过三块出境令牌。这都是所有内阁大臣商量过后,再请示刘义豫和赤月的。而且发放的人,也是有特殊身份的人士。绝不是此人。”
有了这块出境令牌,就可以随意来往于大夏与邻国的边境间,不受关卡的盘问。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块令牌,是一块铜牌,上面刻着‘出境令’三个字。”玄千尺回忆道。
“这不是内阁发放的。”陆望断然说道,“内阁发放的出境令牌,是铁制的。这种铜牌,是宫里发放的。”
“难道是刘义豫给他的?”玄千尺更是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个可能。”陆望沉思道,“这是饶士诠通过饶皇后得到的。饶士诠又把这块出境令牌,给了这个男子,作为报酬。”
玄千尺大吃一惊,“大人的意思是,这个男子为饶士诠做事,所以饶士诠把出境令牌给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躲在官衙看陆望审案,目的就十分可疑。很有可能包藏祸心。
陆望来回踱了几步,忽然眉头绽开,露出一丝微笑。“他的身份,我知道了,很可能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朋友。”
“他受饶士诠的派遣,还能成为我们的朋友吗?”玄千尺疑惑地问道。
“你还记得那张示警的布条吗?”陆望淡淡说道,“我猜,他就是那天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