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家世,难道会来讹你?你别不识抬举。明白告诉你,我昨天写了一首诗,手稿忘记带走了。”
昨日郑翰文喝得大醉,第二日起床之后,才想起自己昨夜的荒唐行径。郑国成知道之后,便心生警惕,逼着郑翰文去把那首淫诗的手稿要回来。
他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份淫诗的手稿流落在外面,恐怕会成为把柄,被人利用。他把郑翰文大骂一顿之后,便让家丁押着郑翰文去暖红轩,把这份手稿要回来。
如果郑国成知道,他的宝贝儿子郑翰文还有一副春宫画在别人手上,恐怕会气得吐血。此时,他只是感到了这份淫诗手稿的危险性,便立刻行动,要把它抢回来。
听见郑翰文索要手稿,绯雪心下了然,如明镜似的。她知道郑家着急了。一个士子如果作了淫诗,都要革除士子身份,更何况是一个新科状元!这样的东西如果流传出去,只怕朝廷都要灰头土脸,大失颜面。
“真是可笑,你自己写的东西,怎么反而来向我要?”绯雪冷笑,对郑翰文横眉冷对,并不放在眼里。
“你这个臭蹄子!”郑翰文破口大骂。他终究是个粗鄙之人,就算顶着名门公子的派头,仍然洗不掉下流胚的本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郑翰文恶狠狠地一挥手,向旁边的家丁呵斥道,“去把暖红轩翻个遍,一定要把手稿找出来。”
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便一拥而上,要朝楼上跑去。绯雪并不慌乱,拍了拍手,一大群护院家丁便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门口的退路也被封锁了。
“我看你们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这里闹事!”绯雪斥责道,丝毫不肯相让。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郑府的家丁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大声叫道,“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家丁手里拿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用力挥着,递给了郑翰文。
郑翰文狐疑地接了过来,翻了翻,两眼发直,浑身发冷。这正是他的淫诗,还有一副春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