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尚未有资格进入的要塞最上层区域。在某条通道的入口前,另一对似乎更高阶的血衣使接替了引领红夜的工作,而最初四位血衣使则停留在入口处一字排开,瞬间漫溢的杀意让就连背对他们红夜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用这么害怕,始祖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罢了。」左边那位血衣使注意到红夜微微颤抖的脚步,以苍老的声音淡淡说道。
「是、是这样的啊……」红夜稍稍放心了一些,不由得对这位老者投以感激的视线。
「我提醒你,不要在始祖面前做出任何失礼的事情。」右边响起的声音似乎同样苍老,不过却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虽然仁慈的始祖并不会在意,但血衣使要处置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是、是!」红夜一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谒见始祖的场所是一间多以素色绸缎为装饰的优雅大厅,虽然是很能让人放下紧张的环境,不过红夜却在进到大厅的一刻就将额头深深地埋进了地面铺垫的草蓆中,因此也就失去机会来放松自己的心情。
「红夜拜见始祖。」已经有所觉悟的红夜,至少是将声音镇静了下来。
「嗯,我想见你好久了,红夜。」自帘幕背后响起的声音清脆悦耳,简直就像未成年的孩童一般,不过却一点也不损其威严。「你们两人,先退下去吧。」
「……是。」感觉中,两位血衣使长老似乎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站起来,躬身退下。只是他们在经过身边的时候,红夜耳中突然响起了彷佛被压成一丝线的声音。
「再提醒你一次,不许失礼。」惊涛骇浪般的杀意瞬间笼罩红夜全身,然后又骤然退去。虽然只有短短瞬间,但红夜已经汗透重衣!
「不许吓她。」依旧是那样清脆的童声,不过这一次却换成了血衣使长老狼狈地低头致歉,然后迅速离去。
「……」虽然那两位血衣使长老给她了很大的压力,不过当大厅中真正只剩下自己和始祖两人的时候,红夜突然间又异常渴望他们两人能留下来。无法控制的紧张感不断攀升,红夜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脏急速鼓动的声音。
「你,好像很紧张呢?」声音竟然是在极近距离响起的。
大吃一惊的红夜反射般抬起头来,然后就再也低不下去了。她怎么样也没有料到,始祖竟然已经从帘幕中走出来,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在彼安人的信仰中,得到「源头」加护的始祖,从彼安建国的三百多年前就一直生存至今。然而此刻红夜面前现身的「始祖」,外表看来却好像是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漆黑的头发和眼睛与一般的彼安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在她额头上那如同魔眼般的纹路,却是象征本族的图腾印记,是苍族中仅有一人有资格拥有的纹身!
「我可不是为了吓你才叫你过来的。」始祖俯视着红夜,说道:「总之,先站起来吧,红夜。」
「是。」红夜顺从始祖的意思站了起来,不过随即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发觉这样实在是不太妥当。
「……算了,你还是跪下吧,把头抬起来就行了。」始祖有些费力的仰头注视着这位「高傲」的战士,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意见。
「是……」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红夜,马上服从了这道命令。
「嗯,还是这样说起话来舒服一些。」小女孩般的始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一把短刀,向红夜确认道:「这把短刀,你有印象吗?」
短刀长约一尺半,上面光洁如镜,刃口处反射着森森寒光。虽然曾经沾在上面的血迹此刻已经被一丝不留的收去,不过红夜还是凭着刀身末端铭刻着的新月纹路辨认出了爱刀的身份。
「是,这是属下曾经的武器,『月落』。」她以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这么说,上面曾经沾上的血迹……也是出自你的手吗?」始祖的表情有些急切,语气也带上了一点动摇。
「嗯,事实上……」因为搞不清楚始祖关心的究竟是什么,所以红夜只得将舰内侵攻作战时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始祖的表情。
「这么说,你没有杀死那个人?」始祖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下来。
「这个……」红夜苦笑了出来,不过声音中却带着莫名的骄傲。「如果他当时就认真起来的话,以属下的力量,不要说是取走他的性命,或许就连伤都伤不了他吧?」
「嗯,能以一己之力歼灭重甲武士队的人物,已经接近血衣使中最上阶战士的水准,的确不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