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大人,我以这条性命保证您的绝对安全,所以请您跟我去见始祖吧!」红夜抬头凝视着天空,目光中的熊熊烈焰似乎要将他付之一炬。
「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半跪姿势的红夜自然没有了领口的遮掩。前面那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惊心动魄的沟壑,在口干舌燥之余不由得感到一阵血气翻涌,就连心中那股嗜血杀意都因此而被冲淡了不少。
「呃,你说的始祖……是哪位啊?」觉得再继续下去自己鼻腔血管不定又会破裂,天空开始没话找话说。
「始祖是彼安的最高指导者之一,是得到『源头』加护、传达『源头』意志的伟大存在。」红夜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始祖想要见您,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对您有任何加害之意,请您一定要相信这一点。」
「原来如此……」天空轻轻点了点头,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通讯终端里却突然传来了夏音那将关切隐藏于不满之下的声音。
「天空,你还在磨蹭什么?敌人最近的一支援军部队还有五分钟就会到达了,如果你再不从那里撤离的话,我就直接让『雷霆』撞上来接你了。」因为通讯终端是直接透过振动耳膜发音,因此就算五感锻练得异常敏锐的血衣使也听不到夏音的话。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夏音。」吓了一跳的天空,微动自然垂下的左手手指,在感应输入端上赶紧打出了「明白,立即撤退」的讯号。
「子君?」对方半天没有反映,红夜显得有些疑惑。
「不,没什么。」虽然已经决定撤退,不过天空还是打算最后再问个长久以来一直困惑着自己的疑问。「话说回来,你们口中的『源头』又是什么啊?」
「你不是得到『源头』祝福的人吗?为什么连『源头』都不知道?」寂在偏将的搀扶下来到了四方阵的外围,以质疑的语气如此问道。
「拜托,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受到那个『源头』祝福的人哦?那全部是你们擅自会错意的好不好?」天空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然后愕然发现,此前一直被黑暗阴云覆盖的灵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清明。
「既然搞错了的话,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呃,四位大叔,能不能劳驾让个路啊?毕竟就算继续拼下去的话,也只会两败俱伤而已哦?」虽然为那股黑暗情绪的骤然消解而惊讶不已,但天空已经决定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开溜的事情上了。
「……」四位血衣使确实有一瞬间为这位刚强战士的态度急速转变而稍稍愣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从四方源源不绝涌出的愤怒战意,却让这位海特兰德之子不得不乖乖转了回去。
「你说笑了,子君大人。」红夜的表情依旧恭恭敬敬,只是语气中稍稍带上了一点笑意。「所谓的『源头』,只是我们彼安人对那个伟大文明的敬称而已。至于在它曾降临过的别的大地,当然也有别的称呼。」
「文明?『源头』所指的果然是某种文明吗?」天空眼睛一亮,然后就满意地笑了出来。「谢谢你的亲切解答,红夜。虽然我很想跟你去见那位始祖,向他直接询问源头的事情,不过这次就算了吧?毕竟我再不回去的话,就有人要开着突击舰撞过来了。」
「子君大人,您认为能逃掉吗?」手持巨斧的那位血衣使以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然后踏前一步,另外三人随即跟上,进一步缩小的四方阵涌起庞大的威压锁定了天空。「虽然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证您的安全,不过若您打算逃走的话,那我们只有将留下你列为最优先的事项。毕竟就算因此而断了手脚,在见始祖之前也完全能通过再生槽修复的。」
「呃……」天空突然回忆起了当初从那微微粘稠、呈现出淡黄色的修复液中爬出来的情景——简直就像经历过一场某种巨大陆生生物胃袋的洗礼一般,就连鼻孔中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性气息,几乎差一点就造成了他永久性的精神创伤——于是反射般地对那位居心险恶的巨斧血衣使投以憎恶的视线,并且愈加坚定了要脚底抹油的决心。
「嗯,从你们四个手中逃走的确要费不少力气,而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天空然后高高举起了「解水」,同时开启了这把离子切割器的最大功率。「所以,就在这一击作出决定吧!」
在高频振动下几乎完全消失形迹的长剑,被贯注无匹内气后又再度自虚空中浮现,不过却已然失去了固有形态,呈现出的则是一把整体长度超过两米,且前端吞吐不定光之剑。剑身上的青白辉光在空气中不住荡漾,然而激起的却是足以洞石穿金的道道剑气,将附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