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空如也的四肢百骸渐渐有了内气流动地迹象。
「有效吧?这可是彼安内最高等级的伤药。只有葵那种等级的战士才能得到少量配给的,就给你吧!」
穆颇为得意地将小瓷瓶放到天空手中。跟着以暖昧不明地目光注视着他,就连声音都充满了某种不良的意味,「不过说起来啊,从云,刚才地战斗是你输了吧?」
「是的,我输了……」天空貌似迷惑地点了点头,「嗯,很好。」穆点了点头,以稍稍不满的目光凝视着爱子,不过还是继续问道,「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你需要作什么呢?」
「呃,我需要……作什么吗?」天空的表情显得更加迷惑。
「唔唔唔,?是很别扭的个性啊!雅究竟是怎么教育你的啊……」
穆一挑眉毛,举手作出要敲他头的姿势,不过这只小手最后还是轻轻落在了那茂密的黑发上,改以温柔地抚摸。
「我的孩子啊,快叫我母亲吧?」
「唔……」被这份母性的温柔所俘虏,桀骜不驯的暴君,也不得不放弃继续抵抗的念头。天空耸下肩膀,胆怯似的从口中漏出一句极轻极轻的话语:「母……」
在后面半句出口前,穆已经紧紧抱住了天空!她抱得那样紧,小小的身子努力展开,就像在灾厄来临前,用尽所有生命守护孩子的母亲!
若是葵没有隐到那株古木后面疗伤,或者,天空的失血不至到影响五感的程度,那应该能够察觉到那藏于一里外某茂密树冠中的那支凶矢吧?
然而,包括狙击目标在内的四人,谁也没察觉到灰天下的那一抹寒芒。只有面朝着狙击手的穆,在其射击的瞬间,感应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爱子的危机,不过,也只来得及挡在他的前面而已。
「呃?」感觉到怀中的身子猛震了一下,然后紧紧绷?,低头看去时,穆的脸色急速苍白下去,天空随即被恐惧所擒获,「猊、猊下!」
「始祖!」葵由古木后飞奔而至,一看之下已然了解了情况,那双幽蓝之瞳中再度泛起冰冷的血色,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森林的某方响起一声凄属至极的哀号。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狙击弹从穆的左肩射入,伤口流血并不严重,天空因此稍稍放下心来,然而一股莫名的怒火却开始在心中澎湃,质问的声音也不由得人了一些。
「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倒在怀中的穆,伸手抚摸着爱子的头,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顽强的,这点小伤……啊呀?」
那只小手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晶莹的黑瞳也跟着失去的焦点,「穆!」
察觉情况不对的隋奔到她的身边,立即检查起左肩的伤口,然而一看之下,不由得为之呆然,「这是……病毒弹?不可能,这东西不是在百年前就公约禁止了吗……」
携带着致命病毒的弹药,一旦注入人体,会在顷刻间破坏掉所有细胞组织,没有任何救治的手段,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武器。而早在一百二十七年前,由夏兰和彼安主导、银河五国签署的特罗雷亚公约,就已经全面禁止了这类黑暗武器的制造和流通……然而,此刻将穆的生命力腐蚀殆尽的,确实是那只存在于历史中的凶弹。
「从云……」病毒已经侵蚀到了视觉神经,在一片模糊的视界中,穆竭力寻找着爱子的身影,虽然感觉对方的悲伤,不过却连举手安慰他都做不到。
「你……还没有……叫我母亲呢……」
勉强凑出的微笑,终于耗尽了穆最后一点生命力,那双被病毒完全侵蚀的黑瞳,不甘心似的缓缓闭上,看起来就彷佛睡着了一样,然而却永远失去了睁开的可能。
「开玩笑吧……」天空愣愣地注视着怀中?到最后都还努力微笑的「母亲」。
前一刻还充满活力的身驱,散去魂魄后,现在竟只是一?触手冰冷的有机体……不过,他却紧紧抱住了这?失去生命的躯体。同时,骤然而至的悲痛,彷佛要将他压扁似的,排山倒海般涌来。而被暗涛?入意识之海深处的天空,在那里看到一位黑发男孩,在母亲的葬礼上伏棺恸哭的景象……
「母亲……」?心喊出的言语,然而想传达的对象却再也无法听到了……
「葵,把那座宫殿的人……一个不剩地,给我全部杀掉!」
「是……」
「夫君,你……」
身边傅来短暂的喧哗,天空却浑然不觉,甚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