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另一方向。从踏入舰桥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站在右侧地那位灰发翔士,彷佛成为诸人戒备与敌意的焦点似的,就连身后的雅丽亚亦,看过去的时候亦不自觉地露出警戒的表情。
只不过,就算承受着如此程度的敌意,灰发翔士却始终那付漠然的表情,彷佛戴上冰雕面?般,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在天空视线转过来的时候,那双半闭的眼睛总算稍稍睁开,以机械般精准的动作致上苍穹军的军礼。「诺恩,这套制服穿在你身上,似乎也挺合适的啊?」天空的笑容,似乎是介于冷笑和嘲笑之间的那种,但也没有露骨的恶意。当然,诺恩的表情更是不曾有丝毫动摇,「阁下,我一?在等候您的来临。」
「哦,不是想要这个东西吗?」天空竖起右手拇指、从脖子上轻轻划过,虽然本人是一付蛮不在意的表情,但舰内诸人却悚然一惊,雅丽亚更是反射般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束光枪柄上,舰内的空间一时间彷佛凝固到了冰点。「阁下说笑了……」冰雕的面?似乎也挡不住这锐利无比的一击,诺恩垂下头,彷佛畏缩般低声如此说着。
「是吗?」
天空不?可否地耸耸肩膀,大步走到指挥席旁坐下,左脚跷起,右手则以扶手为基撑着头部,虽然这粗犷的姿态和谨?、优雅等形容完全扯不上关系,但属于暴君的威压,伴随着近似颤栗的波动在一瞬间震慑了所有人。
「说说看吧,你到底是为什么执意要来到帝国,来到我的麾下?」
天空的语气平淡,但却蕴含着坏人无法拒绝的魄力。
在诺恩而言,这样的情况也是出乎预料的。虽然他亦从未期待过一开始就能受到信任,但就算天空对自己的动机有所怀疑,也不应该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加以质疑吧?从维护组织秩序运行的常识考虑,这实在不是身为统合者应有的行为。
「难道是我的期待过高了吗……」诺恩彷佛疑惑般喃喃自语着,但表面上还是未显出任何动摇,以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上司,他将备好的答案缓慢说了出来。
「……在梵利纳星系的决战中,为了让昔日效忠的君主不致在灭亡的道路上走到尽头,我曾使用了冷酷卑鄙的计略。虽然夏兰嫌恶这份冷酷,但对彼安来说,这份卑鄙也同样是以荣誉统御的组织中需要排除的存在。」
就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般,诺恩的声音淡然而缓慢,无法判断是不是演技,但却有着让人难以怀疑的说服力。
「当时,不无论留在同盟或逃亡联邦,我都无法避免上绞刑架的命运吧?因此只能申请流亡帝国,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身为彼安人的我,无法接受平静流逝的时间,之所以会想为阁下效力,只是想用更有价值的方式度过剩下的人生罢了……」说到这里,诺恩的嘴角微微翘起,「毕竟不论是对夏兰或彼安而言,阁下都是?有重要意义的人物。若在这样的人物身边,或许能目睹到不少难得一见的事情。至少,下官是这么相信着的。」
「哦……」天空轻轻摸着下巴,注视着诺恩的视线中流溢出趣味盎然的光辉,「也就是说,你是基于个人兴趣才坚持来到我麾下的,是吗?」
「确实如此……」诺恩微微欠身,不亢不卑地回答着。
「对你来说,寂是如此重要的人物——就算采取让自己?身险境的计略,也要加以救助吗?」和其用兵风格相似,天空在话术上似乎也偏向多姿多彩的奇袭。作为承受方的诺恩,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为着出乎意料的锐利一击而呈现出稍许动摇模样。
「……寂大人曾有重恩于我,为报答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吝啬任何东西的。」迟疑几秒钟后,诺恩才回答着。「不过,那份恩情在梵利纳星系时已然偿还,因此就算此后在战场上见面,我也不会有任何顾虑了。」
「原来是这样啊……」天空的嘴角微微翘起,舰内持续紧张的气氛骤然一松,「好吧!虽然我不期待你的忠诚,但暂时就相信你的才能也无妨!」
一弹手指,从座席上猛然站起的暴君,目光中奔腾着令人心惊魄动的烈气,而被这样的目光——扫过,诸人皆心怀畏惧地低下头去。
「到现在为止,诸位也差不多可以够接受了吧?我不会要求你们间建立起亲密的关系,但至少不要出现把彼此的反感到带公务上的来情况,没问题吧?」
「是!」舰桥诸人,连同诺恩和雅丽亚在内,皆低头应诺。「与其勉强将这份不安的火种掩埋下去,还不如在演变成燎原之火前就让它燃烧殆尽吗?」雅丽亚以澄清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背影,一抹笑意情不自禁的浮现在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