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发现的那位监护人的习惯,不过用在这种场合却相当合适。「接下来,告诉我你们正在打算做些什么吧?虽然对乌合之众的组合来说,成功率或许难以保证,但再加上一位艾纽霍嘉尔以后,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
「我说啊,」把上半身的重量完全寄托在办公桌上的天空,在经过一小时四十七分的静止后,突然抬头以深思熟虑的语气开口道:「我们对那些小家伙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点啊?」
「呃?」被询问者,也就是正在旁边助教席上埋头工作的芙兰,听到这突然的感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停下工作以一脸忧虑的表情看着发言者,「兄长,你睡糊涂了吗?」
「我一?都在考虑着呢,」天空将这份忧虑无视了过去,迳自说道:「对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我们好像一?都采取的是压制政策吧?这可是会把他们身上宝贵的棱角磨掉的。」
「如果要询问我的意见,那我认为光是这些被磨掉的棱角,扎人的话就已经很痛了。」芙兰没好气地回答着,并顺便拿起了一份刚刚处理过的文件,把上面的数据念了出来。
「这是研修生会最近一周的活动统计表。二次在无重力步道游行示威,五次在研修院食堂提出改善伙食的抗议,三次罢课示威要求增加午休时间,七次破坏通向休闲街之步道的节点检查站,并且还企图麻醉宿舍节点值班教官……啊,此外还有两位教官反应,他们新购的交通艇被恶作剧涂鸦,不得不返厂重新喷漆一次,因此强烈要求惩罚此事件的罪魁祸首。」
「……彼此事件之间并没什么关联啊,看来那研修生会应该是处于一盘散沙的状态吧?」天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动,甚至还有些失望,「好歹原型也是当初的三角执行委员会。如今竟然衰落到这种地步,?是好可惜啊……」
「……所以啊,」这次轮到芙兰把兄长的惋惜无视了过去,她合上书页,以近似谴责的目光看着那人,「如果兄长你有同情这些危险分子的余裕,还不如过来帮我处理一些确实的麻烦。」
「一味以粗暴方式镇压的话,这样的麻烦可是会越来越多的哦?」这么说的天空,还是赖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所以啊,我正在想着治本的办法……嗯,或许该试着以疏导的方式来处理这些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那个……研修生会提出要求什么来着?」
「最初要求一座拥有自治权力的星体。」芙兰以叹息般的声音说着,「不过一再被拒绝了后,要求已经从独立星体降到部分区域。而现在则只要求一间有导光照明的办公室就好了。」
「这还?是……」天空眨眨眼睛,似乎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而芙兰那边也低头露出愧疚的表情。
「好吧,那这件事就由我负责去向分院长交涉好了,连这点要求也无法满足的话,岂不显得研修院太过小气了。」这么说着的天空,站起来朝门外走去,然而在经过助教区的时候,他注意到在芙兰办公桌的左边地面,正堆着一人梱五顾六色的花哨信件,重起来足足有膝盖高。
「……这是几天的份?」天空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问着,不过芙兰却回应他以突然憔悴的表情,「三天的份……」
「好像又变多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天空显得有些惊讶,而芙兰的表情则转为沮丧,「我也想知道诶……」
虽然早在芙兰还是常务翔士的时候,虚空王城中就已经出现了类似偶像团的亲卫队,但在当这位海特兰德家的珠玉御下军装换上助教服的时候,那股与生俱来的魅力却在情窦初开的少年们中发挥出更惊人的效果。
每天不断袭来的求爱信就不用说了,早上在步道上列队问候也已经差不多习惯,不论中午晚上都争相邀其共餐,只要芙兰抱着什么东西出现在走廊上,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热情的倾慕者们抢着抱过去……这些事情几乎成为海特兰德家珠玉最大烦恼的源头,而唯一有能力及资格干涉这件事的当事人兄长,却又似乎在打着某种奇妙的算盘,「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呢?」天空颇为好奇地问道。
「等到周一就全部扔掉。」芙兰毫不留情地回答着,声音中甚至有些怨恨的味道。
「这……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对于小家伙们来说,写这些信可都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啊,看在他们有勇气向海特兰德家的珠玉求爱的份上,你可以稍稍回应一下他们的热情吧?」天空颇有良心地建议道。
「别人的热情和自己的心情,我当然知道哪一个更重要。」芙兰以唱歌似的拍子回答着,这让天空想起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