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阿昌泡茶。眼角瞄到毕胜的脸色不断变换,患得患失的模样。也不理他,只是将后背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让自己尽量舒服一点。
阿昌的茶还没泡好,三人都听到外面似乎来人了,胖子的声音指引着来人到办公室。毕胜和阿昌紧张的看着办公室的门。
一个瘦瘦高高,头很大的家伙率先走了进来,看到三人似乎正一团和气的泡茶喝,愣了愣,大声问道:“打伤我兄弟的是谁?”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家伙也跟着走进来,盯着众人一轮扫视,当看到林秋时,竟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你......你怎么在这?”
林秋也认出这个人来,竟然是在南都学校工地带人堵门,后来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顿的大牛哥。
“呵呵!”林秋冲他呲牙一笑,“你好像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要不就是皮痒得厉害,浑身不舒坦?”
大牛想起林秋上次跟他说过见一次打一次的话,不禁升起掉头就跑的想法。
大头哥见林秋话说得嚣张,顿时大怒,就要上前揪住林秋暴揍一顿,脚刚迈了一步,就被大牛死死拉住。
大牛一边拉住自己的兄弟,一边对林秋点头哈腰道:“林总,我们不知道你在这里,多有冒犯,不好意思。我......我们现在就走,马上就走。”说完拉着大头哥往办公室外走。
大头哥一脸懵逼:“大牛,怎么回事?你认识这小子?”
大牛和大头哥是结拜兄弟,曾经共过患难。前两天大头哥生日,大牛回来东雅给他庆祝,被大头哥留着多住几天。碰巧今天大头哥出外勤,他也跟着来,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到林秋。
他死命揽住大头哥拖着他往外走,见大头哥不情不愿,就在大头哥耳边低声说道:“他就是我跟你说很能打的那个人,上次我们十几个人都是被他一个人干趴下的,我们回去再说。”
“真的?”大头哥将信将疑,特别显大的脑袋上面镶嵌着的两只小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林秋骨碌碌地转。他这副尊容吓唬一般人倒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不过林秋不怵,他心中一动,说道:“茶快泡好了,要不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大牛惊道:“喝茶?哈哈!不喝了,我们在家都喝饱了,一点也不渴,真的,一点都不渴。我刚想起来,我们有急事,先走了,哈哈!不好意思。”
林秋指着毕胜道:“我和这位毕老板有点生意要谈,缺个见证人,我看你正合适,如果你的事不是很急,就帮帮忙呗!”
“帮忙?”大牛连忙说道:“啊哈!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事倒也不是那么急,不敢说帮忙,就喝杯茶再走吧!林总你们要谈生意尽管谈,我们兄弟俩做见证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说着又拉着大头哥在林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下子茶几旁坐了五个人,正好是谈生意的模样。阿昌手虽然有点抖,有两次差点把茶杯给打了,但终究是把茶泡好了,给每人斟了一杯,放下茶缸的时候,像是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又偷偷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林秋做了个请的手势,“喝茶!”
其余四人抢着把面前的茶杯拿起来,顾不上茶还滚烫,都是一饮而尽,然后都看着林秋。
林秋笑了笑,拿起面前的茶杯,闻了闻,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再一口喝干。
“毕老板!”林秋说道:“关于用那栋办公楼抵债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毕胜见到大牛和大头哥见到林秋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早已失去赖账的勇气。不过,他确实是没钱了,只能把办公楼卖掉才能回笼资金。他听说明年办公楼附近会有利好,价格会涨一波,本想要等到明年办公楼价格涨起来再卖,但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
“林总!”毕胜黯然道:“那栋楼是要卖掉的,卖给林总更好,林总说怎样算就怎样算,我没意见。”
林秋一拍手,“那就好,我刚才说的方案,毕老板想必也是满意的喽?”
毕胜心里像被林秋拿刀子捅一样,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但不得不点头道:“林总说怎样就怎样。”
林秋对大牛和大头兄弟俩说道:“毕老板欠我们兴地公司三百万工程尾款,愿意用他位于东雅湖畔的一栋带院子的办公楼抵债,作价一千二百万。冲掉债务后,我们兴地建筑补给毕老板九百万。税款和杂费由我们兴地建筑承担。你们两位见证人有没有什么意见?”
大牛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