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又问:“其二呢?”
李史鱼道:“安禄山与我白云宗为盟二十年,又拜老祖为亚父,朝廷应当换主,这是我白云宗答应他的。”
顾佐深吸了一口气,陷入沉思。
李史鱼问:“有什么不妥?”
顾佐道:“我也不瞒你说,一则担心贵宗食言,二则安禄山起兵以来一路屠城,视人命如草芥,非人君之相。”
李史鱼道:“终南山是我白云宗自己打下来的,大势已定,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果然担心,老夫可以和馆主定个书面之约。至于安禄山的所为……新朝之立,哪一家不是千里白骨?成大事者何来妇人之仁?等将来天下定鼎之后,再督促他大行仁政、养民生息就是了。”
等了片刻,见顾佐还在犹豫,又道:“馆主好好想想吧,决心下得越早,天下太平得就越早。”
或许是因为果然大势已定,李史鱼心态很好,不再纠缠催促,而是向顾佐介绍起说经台上的战事。
“崇玄署底蕴还是极为深厚的,已经坚持了七日……当然,眼看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
“顾馆主没有见过安禄山?你看,东山上那位便是……的确不瘦,呵呵……”
“那便是我家掌门师兄了,紫虚雷罡术,便是老祖也多所夸赞……”
“这是史思明师弟,以前是我宗外门执事,说起来,也是自发努力而成,修为渐高,却从未忘本,一直对宗门恭敬有加……”
难怪长安城下见不到三大炼虚,原来都在这里,顾佐旁观白云宗南山老祖和三大炼虚连手围攻崇玄署,心情万分复杂。
如此看了一夜,等次日天明之时,战况陡然出现变化,蟠龙阵震颤得忽然激烈起来。
李史鱼大喜,击掌道:“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