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微微抬手,两个道人起身。
太白金星在旁道:“齐漱溟、朱梅,你二人敲击登闻鼓,所为何事?”
齐漱溟道:“下臣有冤,恳请陛下做主!”
太白金星问:“有何冤屈?”
齐漱溟道:“有东唐国主顾佐,受天庭调派,前往巫江平息战端,可顾佐不思天恩、不遵法度、行事乖张、肆意妄为,大肆贩卖诸天修士为奴,可怜我峨眉、青城修士,至今已有数百人沦陷他手,受尽了折磨。恳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将其锁拿上天,问罪发落!”
“哦?竟有此事?”太白金星看向宝座上的玉帝,玉帝问:“巫江之事,谁在处置?”
太白金星道:“回陛下,是三元都总管。”
玉帝微微点头:“那就请真武裁定吧。”
召集如许之多的朝臣,结果轻飘飘两句话就散朝,当真令人眼珠子掉了一地,但玉帝却风轻云淡,齐漱溟和朱梅也不以为意,就似乎本应如此一般。
太白金星引着齐漱溟和朱梅来到三元度都总管真武帝君的紫霄宫,将玉帝旨意一宣。
真武帝君接旨,问太白金星:“长庚道兄有何指教?”
太白金星摇头道:“老朽哪里有甚主意,陛下说了,一切全凭帝君裁夺,老朽只是旁听。”
真武帝君叹了口气,道:“明白了。”吩咐龟蛇二将:“升殿吧,给长庚道兄看座。”
紫霄宫门大开,真武帝君升座,龟蛇二将随侍,太白金星坐于客位,又有十余名宫中重要职司的仙官列在两侧。
将齐漱溟、朱梅招入殿中,这两位再次重申了上天伸冤的状词,静候殿前,等待裁决。
真武帝君吩咐:“宣顾佐、王钦上天自辩。”
巫江流域距南天门有万里之遥,宣人上天,来回至少四、五天,放在天上,也要一到两天,这点时间,实际上对这些个仙神来说并不久,闭目调养个片刻的光景而已。
接令的张全一出了紫霄宫,径直往南天门而来,刚到南天门,迎面就遇见了重新回来征调粮草的王钦,这下是撞了个正着,当即拦下他,让他去见真武帝君。
王钦来到殿上,就听真武帝君问:“王钦,这两位是峨眉天齐漱溟、青城天朱梅,他二人今日告上凌霄殿,说你和顾佐在巫江胡作非为、贩卖诸天修士,可有此事?”
齐漱溟和朱梅上天告状的行为,当真激怒了王钦,我们还没告状呢,你们倒先告了?简直岂有此理!
他大声道:“启禀帝君,我等兢兢业业、勉力维持地方,原想着不给帝君增添烦恼,有些事尽力平息下去就好,谁知道峨眉青城居然恶人先告状,实在令人齿冷!”
真武帝君道:“如今人也在这里了,你们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清楚吧。”
齐漱溟上前一步,递上张名单:“帝君,这上面的一百六十九位修士,都是我峨眉天和青城天的人,如今都被王钦和顾佐掳去,也不知贩卖到哪家了。”
真武帝君看罢,将名单飞给王钦:“你且看看,是否属实。”
王钦接过来看了片刻,当即冷笑:“启禀帝君,这些贼子俱在军营地牢中看押,却不是我等掳来的,而是彼辈擅启战端、挑衅大军,主动进犯军营,在辕门前拿下的。峨眉、青城两天,在巫江流域狼狈为奸,欺压弱小,这是诸天公认的,但凡见到美质良才,他们便花言巧语,逼迫别人改投师门,如若旁人不从,便悍然出手,强行抢夺,此等恶迹,人所共知。”
朱梅在旁道:“满口胡言!我等弟子,向来行侠仗义,为人堂堂正正,无数年轻才俊争相来投,哪里又来逼迫之事?倒是尔等,将我等门人弟子掳去军营,至今仍在贩卖,帝君派人一查便知!”
真武帝君开口道:“既是如此,便去查验,看一看此事是否为真。张全一,你再下界走一遭。”
王钦心里顿时一咯噔,目视真武帝君,眨了眨眼,可惜真武帝君却没有看他,只是交代张全一相关事项。王钦心道坏了,真武帝君这是不准备给八仙面子了?顾佐是自家老师和普济仙人举荐的人,自己又出任监军,这不是明白着的关系么?怎么还真派人下界去查?
顾佐干的那些勾当,虽然没有跟王钦当面明说过,但王钦毕竟是监军,在营中是待过不少日子的,很多事情就算不跟他说,他也能知晓一二,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说别的,让人家来赎买修士这一条,那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王钦眼前的事情,就他知道的,峨眉青城的俘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