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基友惊愕的目光中,刘牧星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张纸条,跟上次一样,上面还是画满了繁复的花纹。
“棱有用吗?”王东方大着舌头问。
“相信我,没错的。”刘牧星将纸条塞进好基友的口袋,“别说话,又有人向你敬酒了。”
解酒诗开始发挥效果,王东方再说话时,舌头已经恢复正常。
这回刘牧星用的是缓释方法,这样解酒过程更隐蔽,时间持续得也更长。
唯一的副作用是,喝酒的时候还得时常去抹眼泪。
对此,王东方的解释是看见太多成功人士,过于激动。
就这样,王东方自恃有解酒符,来者不拒,杯到必干,不管单挑还是群斗,他都凌然不惧,全部接下。
后来,某个陪客回忆当晚的情景,只记得十多个人轮番上阵,结果轮流被灌趴下,等他提杯上阵的时候,王东方至少已经喝了三斤白酒。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断片,不记得了。
当把满桌的人都喝趴下后,酒宴自动散场,刘牧星向勉强保持清醒的许老板打个招呼,然后带着好基友一起离开。
走到前台时,王东方本来还准备为自己点的菜买单,可是服务员告诉他,那一桌酒菜已经被老板免单。
刚才没机会单独交流,所以两个人决定一起溜达溜达。
王东方眨着哭红的眼睛,兴奋地向好基友盘问,“星子,你那个解酒符,还能不能做出来了?要是能的话,赶紧做上一大批,咱们拿到市面上卖,肯定发财。”
“我倒是会画符,可是原材料没有了。那东西必须得用专门的符纸才行。”刘牧星并不想将解酒符泄露出去。
它不同于减肥药膳,解酒效能违背常理,容易被人发现不妥之处。
“哦。”王东方拖了个长音,深感惋惜。
他想了想,好奇地问,“对了,星子,你是怎么学会画符的?”
刘牧星瞥了好基友一眼,“当日那个游方道士看我骨骼清奇,非要把保卫地球的重任交给我,还拿出一堆‘如来神掌’之类的书任我挑选。我嫌麻烦,没干,最后他只给我留下一本画符的书,就走了。”
王东方露出向往的神色,“哎呀,你真是笨,要是换我,肯定拜那个道士为师,把那些全都学会。”
刘牧星摇摇头,“不可能的,当日那个道士说了,他只教长得帅的,难看的不教。”
王东方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扑了过来,两个好基友闹在一起。
“对了,星子,那本画符的秘芨呢,明天把它借我看看呗。”王东方满是期待地搓着双手。
刘牧星扫了他一眼,“书早就弄没了,不过你想看也简单,晚上登陆淘宝,就找《画符从入门到精通》这本书,十八块钱包邮,便宜得很。”
刘牧星的话,又换来好基友的厮闹。
王东方不信刘牧星真的会画符,因为从来没听好基友说起过。他自然地以为,是那道人给了好几张解酒符。
玩闹片刻后,王东方轻叹一口气,“星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咱们连晚饭都吃不好。”
“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客气。不过,你跟那个戚月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王东方不提这茬,刘牧星绝不会主动询问。
王东方仰头,看看天空中的繁星,然后说出了他和戚月影之间的事。
刨去他加上去的煽情成份,其实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生活故事:王东方与戚月影相识相恋,原本感情不错。可是王东方为了讯飞这个项目倾注了大量心血,有时候冷落了女朋友,于是两人间渐有矛盾,后来戚月影被陶立行这个富家子弟看上,用了些银弹攻势,就把戚月影撬了过去。
刘牧星听后,心里毫无波澜。
这种故事太常见了,在国内各个地方每天都在发生,如果不是其中的主角是自家兄弟,刘牧星甚至都懒得去听。
好基友酝酿一下情绪,继续道,“我气不过她劈腿,有一天喝醉了,就去找她质问。我们之间大吵了一架,陶立行为了维护她,提出来跟我单挑。我们打了一架,不分胜负,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可能今天戚月影怕我又喝多去找她,影响她跟贵客吃饭,所以特地跑来警告我。呵呵,她没想到,有星子你在,她连饭都没得吃。”
听完好基友的叙述,刘牧星微微眯起眼睛。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王东方跟人单挑,不管打输打赢,刘牧星都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