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星望向队列里,只见宁岳紧闭双眼,歪歪斜斜地躺在卧蚕眉怀里。
其他队员没有得到命令,仍然笔直地站着。
对此,刘牧星还是比较满意的。
伟人曾说过: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天箭中队的纪律还算不错,可堪造就。
刘牧星擦干净嘴唇和双手,施施然来到卧蚕眉身边。
“把他放下来。”刘牧星说道。
卧蚕眉将宁岳抱出队列,然后让他平躺在操场地面上。
刘牧星扫了两眼,只见宁岳的右腿已经高高肿起,将军装裤子紧紧撑住,仿佛马上就要裂开。
这个时候,宁岳悠悠醒转,看到新来的教官在看他,慌忙用双手撑地,想要起新站起来。
可是,他的动作抻到了伤腿,让他忍不住痛呼一声,刚刚攒出来的力气瞬间消失,额前重新冒出一层冷汗。
“边峰,快扶我起来,我要完成罚站。”宁岳对卧蚕眉说道。
名为边峰的卧蚕眉急了,“宁岳,你的腿要是再不治疗,就要废了!”
然后,他恭敬地向刘牧星行礼,“报告教官,宁岳的腿受伤严重,请准许我带他到医务室治疗。如果医务室不能治好,我需要带他出去上市里的医院,请批准。”
刘牧星撇撇嘴,“不用去医务室,这点小毛病,我就能治。”
小毛病?
边峰看着宁岳比为粗了两倍在小腿,做为医务室的常客,他知道医务室的水平肯定治不了这种程度的伤势,所以已经做好带宁岳到外面医院看病的准备。
没想到,刘教官竟然说是小毛病,还说他能治?
其他特种兵听到对话,有人忍不住偷偷往这边看,只见新来的教官蹲在宁岳的伤腿边上,先把手伸进上衣兜里,然后又伸出来,随便在他的伤腿上捏了几下。
这几下刺激到了宁岳的伤势,他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头上汗如雨下。
边峰目眦欲裂,刘教官哪里是在看病,分别是想把宁岳弄残!
他跟宁岳友情深厚,正要拼着被开除的危险制止教官的动作,却见刘牧星收回自己的手掌,重新站立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道:“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边峰看着刘牧星,想要得到解释。
可是刘牧星根本不搭理他,把掌心里已经发挥过功效的“治愈”符重新放回兜里,然后再次走向饭桌。
看到刘教官端起碗来继续啃排骨,边峰升腾起冲天的怒火——我要送宁岳治伤你不同意,非说你能治。结果随便摸了两下就说治好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吗?
如是你是为了刚才的事情蓄意报复,那你真的不配当我们的教官!
边峰刚才不管不顾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忽然听到战友宁岳轻“咦”一声。
边峰回首望去,顿时震惊得睁大眼睛。
只见宁岳不知何时自己站了起来,而他的伤腿的肿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回复到正常粗细。
边峰大致估算一下时间,教官从这里走到那边的饭桌,顶多半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半分钟的时间里,宁岳的腿就恢复了正常。
“宁岳,你感觉怎么样?”边峰关切地问道,其他人也支楞着耳朵想听答案。
宁岳抹掉头上的冷汗,认真感觉了一下道:“腿已经不疼了,有种微微酸麻的感觉,除此之外,跟正常状态一样。”
宁岳想了想,又试着走了两步,结果惊喜地发现,一切正常。
得到战友的反馈后,边峰把震惊的目光投向刘牧星。
刚才他有多大的怒火,现在就有多大的敬服。
没想到,新来的教官实在太牛叉啦,不但武力值爆表,医术更是高得吓人,只不过是推拿几个,按了几处穴道(当然,这是他自行脑补的),就让宁岳的腿伤迅速好转。
看着大快朵颐的教官,边峰忽然对即将举行的演武比赛充满信心。
“谢谢教官!您真是太厉害啦!”感觉到腿伤已经治好,宁岳大声向刘牧星致谢。
刘牧星咽下嘴里的酸菜,“腿要是好了,就赶快归队,别以为拍我的马屁,就能躲过罚站。”
其他战友们忍俊不禁,宁岳和边峰则讪讪地回到队列中站好。
边峰等队员终于挑出刘牧星提建议时的错误——这个季节,没有西北风。
喝了一肚子东南风后,特种兵们终于知道,新来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