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晾晒的衣裙,就着井水匆匆清洗了一番。许是今晚在湖水里泡久了,她竟不觉得这井水冰冷,反而感到有些温热,洗完之后精神也恢复许多。
她将干净的衣裙换上,想起前院还有位王爷,便从井边舀了一瓢水,返回去查探李成轩的伤势。银色面具下是一张俊逸无匹的脸庞,即便受伤昏迷,那英朗的五官和英挺的气质还是遮不住。只是他太过养尊处优,昏迷不醒也就罢了,额头竟还有些发热,伤口也有恶化的迹象。
西岭月将他扶起,喂他喝了些水,突然想起自己劫狱时带了两瓶伤药,本来是想交给那两名义军刺客,却因为李成轩的出现而被打断。折腾了一宿,也不知伤药是否还在身上,她连忙跑回去翻找那身夜行衣,谢天谢地,两个药瓶竟然没丢,只是被水泡透了。
这个节骨眼上,西岭月也分不清哪瓶是内服哪瓶是外用,索性一股脑全倒在李成轩的伤口上,替他重新包扎。见他额头越来越烫,身上还穿着件湿透的黑衣,她又跑到隔壁找衣裳。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男子的袍衫,偏偏尺寸太小不合身。可她实在太累了,便胡乱扒下李成轩的夜行衣,将袍衫替他换上。袖子有些紧,下摆也短,衣襟根本系不上,再加上李成轩形同死人,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帮他把衣裳穿好,为此累出了一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