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直在簪花宴上,这身衣裳也并非穿了一整晚,高夫人和众家娘子都无法为自己做证。阿萝之死若是宣扬出去,自己根本无法提供不在场的证据,也解释不出合理的去向,除非实话实说,把劫狱之事揽下来。
但她目前还没有这个胆量。
“哦对了,娘子,我们还发现了这个。”某婢女突然打断西岭月的思绪,将一条上好的白绢递给了她。
西岭月接过一看,这白绢竟然是用鲜血写就,字迹潦草而笨拙,写的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是……《滕王阁序》中的句子。”西岭月喃喃自语。
节度使府的婢女们虽认得几个字,但对辞赋并不擅长,也接不上话。西岭月忙问:“这白绢是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阿萝枕边。”婢女回道,“旁的我们一概没动。”
另一婢女有些好奇:“这难道是阿萝留下的遗书?”
“是凶手留下的。”西岭月笃定地道,“阿萝是蒋……是我的贴身婢女,自幼与我一同习字,字迹不会如此笨拙。”
她边说边细细端详这条白绢,手感很好,布料上等,柔软贴肌。而且白绢的边角还有撕扯的痕迹,应是凶手扯下了自己的衣物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