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凶多吉少。”西岭月替他把没敢说出口的话说完。
是啊,幕后那些人敢利用蒋府,敢烧死那么多人,还杀了假冒的阿萝……想必他们也不会忌惮李衡的身份。
裴行立望着西岭月憔悴的模样,又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西岭月深吸一口气,“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何有人要陷害我,我到底是得罪了谁?”
裴行立又如何答得出来:“眼下这个情形,我也保不住你,唯有先找到世子再说。”
他的语气很勉强,可见没什么把握。西岭月点了点头:“我明白,于我而言,保不准地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能这么想就好。”裴行立拎起她的一只胳膊,做出押解的姿势,“先委屈你在那儿住几宿,余下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西岭月不承想自己竟然在一天之内来了地牢两次。头一次是劫囚,这一次自己倒成了囚犯,且守卫还增加了三倍,这下就是插翅也难逃了。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从昨夜到今夜,整整十二个时辰,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惊险、刺激、诡异、恐怖……真是前所未闻、毕生未见。
这一趟来镇海,她原本的目的很单纯——不过就是听说李忘真在节度使府上做客,想要说服对方与忆哥哥解除婚约……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目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就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让自己变成了阶下囚?
义父说得太对了,自己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