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言罢她又停顿片刻,默算时日,“他走的是水路,如今顺风,算日子也该到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西岭月一时间有些慌神,只想着如何才能不牵连萧忆。李忘真冰雪聪明,知道她所忧之事,遂道:“你不必担心,他是我的未婚夫婿,姑丈多少会给他几分薄面……倒是你与福王……”
西岭月打断她:“此事说来话长。”
李忘真也无心打听,只道:“你放心,万不得已我会出面救你的。”
“哈,那还真是多谢了。”西岭月根本不想承她的情。
李忘真不见丝毫恼意:“你若不想领我的情,那便努力查案吧!我听说你和姑丈约定二十日为期,你可有把握?”
“差不多吧。”西岭月不想示弱。
李忘真见状微微凝眉,似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你动作要快些,父亲已经派人来接我回去了。”
“派人来接你?”西岭月有些意外。眼下高夫人痛失爱子,正是悲痛欲绝之时,李师道是高夫人的表弟,据说曾受过她的照拂,与她极其亲厚。这等时候这等关系,李师道不应该让女儿留下多陪陪她吗?为何还要催李忘真回去?
西岭月心中也藏不住事,脱口问道:“令尊是担忧你的安全?”
“不是,”李忘真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父亲许久不过问镇海的事了,也不想让我插手。”
许久不过问?西岭月感到很疑惑。不是说淄青和镇海同气连枝吗?两位节度使不是过从甚密吗?李成轩甚至猜测过,镇海的风波之中有淄青在暗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