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这可如何是好,我这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西岭月原本也不渴,只是好奇地问:“你这里没有茶具,怎么饮水?”
“啊,我是就着瓢……直接喝生水。”
“这习惯可不好。”
阿度很是尴尬,站在屋里不停搓着手,更显局促:“西岭娘子,你看我这里什么都没布置,就不留你坐了。等改日
……改日收拾妥当,再请你和王爷来做客。”
西岭月看出他是真的尴尬,也不为难他,遂笑着告别:“好,那我先走了。”
阿度连忙送她出门,一路将她送出里弄,又目送她坐上马车才返家。
方才与阿度说了半晌话,西岭月心里也舒服许多,不禁靠在马车上假寐。她右手轻轻垂下,不经意碰到了一个硬布袋,她低头一看,竟然是阿度的钱袋!
西岭月掂了掂钱袋,很沉,连忙撩开车帘吩咐道:“快回去,他的钱袋落下了。”
车夫立即掉转车头往回走,重新把马车停在弄口。西岭月拿着钱袋原路返回,还没走到里弄的尽头,便看到三四个人围在阿度家门口,惊慌不已地议论着。
西岭月心里“咯噔”一声,匆忙扒开人群朝里看,赫然发现阿度双目圆瞠倒在自家的大门口,额头上正中一支飞镖!他伤口周围的血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一张脸也是乌青的,显然中了剧毒!
“阿度!”西岭月摇了摇他的身子,见他毫无反应,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气。
她猛然想起中秋那晚,在洛阳的香山寺,刘掌柜也是被这样一支飞镖射死。那凶手的手劲之大,竟让飞镖穿透了刘掌柜的咽喉,二次射在了她的左肩上!
她再看阿度额头的飞镖,和射杀刘掌柜的那支一模一样!
西岭月感到一阵胆寒,连忙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可哪里还有凶手的半分影子,连个可疑之人都没瞧见。
她拽住一个妇人打扮的街坊,急切问道:“这位大娘,阿度死前可曾说过什么?”
“他叫阿度?”那妇人疑惑地问道。
西岭月点头:“是啊,他是我朋友,临死前可有遗言留下?”
妇人与旁边的街坊互换个眼色,忙回道:“没没,我没听到。”
西岭月见她神色不安,又看向其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