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弟从来不会讲故事,还是让月儿来说说吧。”
西岭月冷不防被点名,竟是一愣。她先看向主位上的天子,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也是一副兴味正浓的样子,似乎很有兴趣听下去。果然就如长公主所言——圣上不会借题发挥,只会冷眼看戏。
西岭月知道李成轩定然已将所有事都告诉了天子,可李成轩肯定不会说他是在劫地牢时认识自己的,那么一定是说了自己假扮蒋韵仪去参加簪花宴的事。
而如今会王这般发问,自己若如实说来,就是承认了冒名顶替去参选世子妃一事,这岂不是要坏了自己的闺誉?还坏了长公主、郭家的名声。
可若是自己说了假话,又和李成轩对圣上所言不一致,圣上定要怀疑他的。这可如何是好?西岭月一时没了主意,忍不住瞟向李成轩。
就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扫着茶杯上的热气,似乎是嫌那杯热茶太烫口。
等等,热气?烟?青烟刺客?西岭月灵光一闪,旋即笑回:“禀这位王爷舅舅,甥女是在镇海节度使府认识福王舅舅和兄长的。那日福王舅舅刚到镇海,就遇上有人要刺杀李仆射,甥女不才,破获了这个案子,便与福王舅舅和兄长相识了。”
“月儿怎么说话呢?不会好好唤人吗?还‘这位王爷舅舅’?”长公主故作呵斥。她早就听郭仲霆说过三人在镇海相识的前因后果,自然不会让别人套出话来,坏了女儿的闺誉。
西岭月忙揽袖轻笑,与她一唱一和:“母亲恕罪,实在是诸位舅舅年纪相仿,又都是这般风流倜傥,女儿实在是……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话题便岔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