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表示愿意留在她身边将功折罪,西岭月便决定既往不咎,此事也就揭过去了。
翌日一早,西岭月带上阿丹来到了安国寺。之所以带她一人,是因为上一次夜探安国寺时险些被一个叫莫言的僧人撞破,因为阿翠和阿丹是孪生姐妹才逃过一劫。为了不穿帮,西岭月便只带了阿丹一人前来,还特意谎称她是阿翠。
主仆两人一到安国寺便去西厢房撬锁,阿丹每打开一个箱子,西岭月都要翻看其中的物件,看完之后,又重点查看僧人的笔录。可她没想到,她竟在灶房的伙头僧名单之中看到了莫言,那个险些撞破阿丹的僧人!
西岭月记得这位莫言师父是中书舍人裴垍的子侄,因科举屡次不中才会愤而出家。这样的来头,没道理会被安排去伙房当值,于是她向广宣禅师询问起情况。
她这才得知,莫言自来到安国寺之后,总是寻找机会攀附权贵,带坏了寺里的风气。初开始广宣禅师还看在他叔叔是裴垍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只将其调离到无足轻重的岗位上,可他仍然不知收敛。
就连安成上人死后,李成轩和蒋维前来查案,他也要想方设法露露脸,凑上前去攀问几句。广宣禅师正因这桩血案而头痛,隐忍多时的怒意便一股脑儿发泄在莫言头上,将他调去了伙房。
“想裴舍人品性高洁、两袖清风,竟有这样趋炎附势的子侄,真是败坏他的名声。”广宣禅师无奈叹道。
西岭月听后倒也没什么表示,毕竟她对裴垍的家事不感兴趣。眼看着该查的线索都查完了,案子却还没什么头绪,她又开始琢磨起东禅院那两幅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