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也很好,”西岭月有些犹豫,“太后的事,你……别难受。”
李成轩许是已经想通了,面色不变,只道:“对母后而言,兴庆宫很不错了。”
西岭月咬了咬下唇。原本她这半个月里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李成轩说,可突然见到他本人,周围又有许多人看着,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直直地看着他,面露担忧
之色。
李成轩却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不远处——那里停着长公主府的马车,车前站着郭仲霆和裴行立两个男人,此刻都正朝他望过来,目光各有深意。
李成轩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才对西岭月说道:“通天手杖……我暂时没有交给皇兄。”
西岭月点头赞同:“还没有查清是不是武后的真迹,贸然交上去反而多事。”
“嗯。”李成轩见她会意,又望了一眼她身后,再道,“两日后,西市刑场见。”言罢,他踏上车辕坐上马车,毫不留恋地离开。
西岭月有些失望,却又说不清自己在失望什么。她的本意不就是想看看李成轩过得如何吗?眼下看到了,还见他重新获得了天子的重用,自己难道不该安心才是?
她这般想着,只好转身走回去,就听郭仲霆突然“啊”了一声:“月儿啊,我想起有些事要找白学士商量,还是你送裴将军一程吧!”
他边说边拍了拍西岭月的肩膀,然后走到白居易的马车旁,拉着对方匆匆上车离开。
突然只剩下她和裴行立两人,西岭月立时觉得很尴尬,然而对方下一句话更让她尴尬万分——
“是我请郭郡公先走的。”他说。
西岭月意识到情况不妙。
“我想与你单独聊聊。”他又说。
西岭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故作不知情地笑道:“好啊,那咱们也别坐马车了,边走边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