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个宫女芳菲,当晚鬼鬼祟祟去了内侍省,却没有找到人。”
“当时我便进一步确定幕后主使是个宦官。他约好了芳菲却没有露面,自然也是听说了我进宫的目的,害怕被我抓个现行。”西岭月叹了口气,“杨内侍啊,这就是你的败笔了。你当晚临时慡约,摆明是要弃了芳菲,你说她怎么可能还护着你?”
“于是那贱人便配合你演了一出大戏,引我出来?”杨文怀咬牙切齿。
“是啊,为了让你自投罗网,我们可是绞尽脑汁啊!”西岭月故作一叹。
杨文怀闻言猛然醒悟:“圣上命内侍省赐下酒菜,也是你的主意?”
“不不不,这我可不敢居功,是裴将军的主意。”西岭月指了指裴行立。
裴行立也适时出言:“没错,是我请圣上以‘年关犒赏’为名,给‘六局一宫’赐下美酒佳肴。你在内侍省当差,我猜你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酒菜里下药,趁机杀人灭口。”他边说边比出一个“三”的手势,特意强调,“杨内侍,为了等你,我们可是埋伏了三个晚上。”
杨文怀听到这最后一段,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魂,脖颈渐渐低垂,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
从怀疑到取证,从取证到设伏,间或演几出戏来混淆视听,西岭月和裴行立安排得滴水不漏。想他杨文怀在宫里纵横数十年,斗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敌人,没想到最终却输给了一个女娃娃,是他低估了对手,大意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