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开口质问:“婉娘,你到底说了什么?!”
“放肆!”李纯拍案而起,“见了朕也不知行礼,大呼小叫什么?这是紫宸殿!”
西岭月已是急得失去理智,这才想起下跪行礼:“是月儿一时鲁莽,还请圣上恕罪。”
李纯面色沉冷:“你怎么进来的?”
西岭月不敢隐瞒,径直将凤印捧于双手之中,高高举过头顶。
李纯见物神色复杂:“贵妃她……”他终究没再说下去,只道,“你若是来为福王求情,就不必开口了。”
西岭月一颗心怦怦直跳。方才一直没见到李纯,她才着急上火,此刻见到人,她反而寻回了几分理智,回道:“不,月儿不是来为福王说情,月儿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顿了顿,强调,“于公,月儿也查了这么久;于私,您和王爷都是长辈,月儿只想关心一下。”
李纯眯着眼睛打量她,没有吐露一个字:“你可还记得,朕让你查怜怜的案子时说过什么?朕说就是看中你心思剔透,知道大义灭亲。”李纯沉下声音,“生辰纲一案中,你的表现就很好,朕很欣赏。”
经李纯这般一提,西岭月才警醒自己太过慌乱,险些给李成轩帮了倒忙。其实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想法子解救他。
想到此处,西岭月连忙请罪:“圣上教训得是,月儿……最近过得太糟糕,一时乱了心神,还请您恕罪。”
李纯这才脸色稍霁:“你想知道福王的事?”
“是。”西岭月怕李纯多想,随即表忠心,“裴家已请了云安公主保媒,父母大人也答应了,月儿……会记住本分的。”
“好,正巧朕也有事向你求证。”李纯犀利地问道,“你和福王从镇海返回长安时,途经洛阳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