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当日才会突发心悸之症,又在田忘言面前垂泪不语。
想来她也是挣扎良久,才会定下昨日之约。又或许她已经发现了身世的真相,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李师道得知一切,遂通过她的婢女演了一出拦路劫持的把戏。
想起李忘真临死前那一幕,西岭月再一次哽咽,痛苦自责:“她本来不用死的……我知道,李师道只想毁去她的胎记……是我……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死,才会死!”
幸好李成轩尚且冷静,忙握住她的一只手臂,出言提醒:“西岭,如今不是你软弱的时候,李忘真的肩伤太明显,田季安迟早会发现另有隐情,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尽快离开!”
“离开?”西岭月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要离开?田季安不是保持中立吗?他既不效忠朝廷,也没投靠武氏……没投靠我义父。”
“奇货可居,你明白吗?”李成轩沉声分析,“试想,你若真是康兴殿下,就会成为制衡皇兄和你义父的关键。田季安一旦捉住了你,进可与朝廷拉拢关系,退可与萧家沆瀣一气……更甚至,挟持你号令武氏族人,彻底自立。”他说着已露出浓浓的忧色,“魏博镇羽翼已丰,从某种程度上看,田季安比萧家父子更危险。西岭,这已不是你个人的安危,他一旦挟持了你,大唐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