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幅画像下都写着一个名字和生辰年份,而这四人无一例外都姓“武”。
“这是历代‘康兴殿下’的画像?”李成轩主动问道。
“不错。”萧致武缓步走到西面墙下,指着那唯一一幅女子画像,说道,“我萧家世代效忠则天女帝,奉命守护康兴殿下,迄今为止已是第四代。”
李成轩顺着他的示意看去,毫无疑问,那唯一的女子画像画的就是西岭月。画匠画得很传神,她灵动的眼眸、如花的笑靥都跃然纸上,只是面貌尚且稚嫩,看起来至多十六七岁。
而在她的画像下面,以楷书写着一个名字:武继月,生辰也不是贞元五年七月初七,而是当年八月初一。
李成轩默默记下,念了一遍:“继月?可有说法?”
“先太平公主闺名‘令月’,殿下是其唯一的女后嗣,故名‘继月’。”
“原来如此。”李成轩对西岭月的一切都很有兴趣,又问,“那‘西岭月’之名,因何由来?”
“不怕王爷笑话,只因殿下的画像要挂在西墙,此处又在太平山中,老朽便随意取了‘西’‘岭’二字。”
“倒也巧妙。”李成轩随口笑回。
萧致武很骄傲:“老朽知道王爷眼高于顶,寻常闺秀根本入不了眼。殿下也算老朽抚养长大,她能得您青眼,老朽与有荣焉。”
李成轩但笑不语,静等下文。
果然,萧致武终于说到正题:“王爷是李唐皇嗣,太后嫡出,若论出身,我家殿下与王爷是门当户对。”
“我只是个通缉犯。”李成轩不动声色,“况且,我也并不看重门第。”
萧致武被他驳了一次,也不生气,只问:“难道王爷就没想过,与我家殿下光明正大地成婚?”
李成轩不禁嗤笑:“哦?她做女帝,我做帝夫?”
“只要王爷愿意。”萧致武竟然真有此意,“世人眼光浅显,以为女子只能屈居后宫。当年则天女帝开创新局,堪称史书上一大光辉绝笔,只可惜世人愚昧,bī得她还政李唐。但老朽知道,王爷您绝不是浅薄之人,这帝夫之位形同无冕之皇,王爷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