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老头却是狐疑的看着程野,皱眉道:“你真会看病?”
“会一点儿。”程野实话实说。
老头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打量着这个年岁刚及弱冠的后生,除非是自幼学医的世家子弟,否者最多在医馆做个药童,三年采药,三年识药,再三年记方子,才有资格跟在师父身边巡诊,可眼前这人怎么瞧着也不像名门世家,真若是世家子弟,哪有落草为乞的。
“敢问小兄弟跟着哪位医师学手艺?”老头打算问个明白。
程野知道,如今的医道,成名者不过寥寥几人,写书着典的更是屈指可数,其中大部分典籍归太医令收藏,民间医师众多,但介于门户之见,医术药理均是口口相传,非本门者无法窥其全貌,即便是误人子弟的偏方也是一村一个样。
这种敝帚自珍的垄断也就成了医术发展缓慢的根本。
程野淡然道:“无师承。”
老头一听这话便知道后生深浅,他虽不懂医术,却也和太医监攀得上关系,早些年自己做泥瓦匠的时候,太医监的厢房就是自己带着一干兄弟盖起来的,说起来,没有自己就没有如今的太医监。
老头一把从张梁怀里抢过孩子,脸色已经不大好,他头也不回的转身,一边走一边骂咧咧的嘟囔着:“真是挨千刀的,天下怎会平白有这种好事,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贪恋几个药钱,唉,可怜了我家孙儿了,阿翁这就下山给你买药。”
程野无奈的耸耸肩,他已经习惯这种被人误会的状况,也懒得解释,任由老头一脸埋怨的带着孙儿下山。
只是他的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