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怎的又回来了?”程野站在院子里,瞧着那个老者又返回院中,他叹了口气,说道:“小生都说了,老人家,你身子虚,吹不得风的。”
那老者快步走到程野面前,好似很着急的样子,他拱拱手道:“公子,能否让在下见见这医馆里的程医师?”
程野愣了下,看了眼跟在后面的葛青,随即笑了笑,“小生程野,正是这医馆的医师,不知老人家找小生有什么事情?”
那老者徒自听到这话,明显怔住了,他几乎是想都没想,脱口说道:“你就是这里的医师?”
这样的场景程野已经见惯不惯,每一个来这里求医的外人都是这样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点点头,也不多做解释,“正是小生。”
老者顿了顿,这才发现自己适才说的话有些唐突,于是赶紧拱拱手道:“公子,是老头子冒犯了。”他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歉意,随即又说道:“公子年少聪慧,仁义谦逊,将来必成大器,成为一代名医,老头子有急事在身,不知公子能否引荐一下令尊大人。”
程野笑道:“老人家可是要瞧病?”
老者说道:“不瞒公子,小老儿确实是有些疑难杂症,听闻瓦窑村的程医师妙手回春,所以想请教一下令尊大人。”
程野点点头,既然是来问药求医的,那么就要好好解释一下了,只是还没有说话,便听葛青抢先道:“老人家,误会了,你弄误会了,这太平医馆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位程公子,你口中妙手回春的神医也是这位程公子,你有什么疑难杂症,和公子说便可。”
老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程野,却见程野点头笑道:“家父早已仙逝,老人家若是求医问药,只管找小生好了。”
老者有些迟疑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程神医?”
程野知道此时可不是谦虚的时候,否则越解释越麻烦,于是点点头,葛青也在一旁附和道:“老人家,我家公子可厉害了,手段无人能及,大病小病都是药到病除,连山阳县的大户人家都要专程找公子瞧病。”
想了想,葛青又补充道:“昨儿个你晕倒了,身上烫的厉害,也是公子帮你瞧好的。”
老者听闻这样一说,也想起自己昨日赶路,途经此地打算问个路的时候晕倒的事情,那时候确实是因为风寒高热,实在扛不住了,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只是当时心中有事,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身上确实轻松多了,若是搁在往常,那样严重的风寒怎么说也要在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如此一琢磨,即便是再难以置信,他也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眼前这个嘴上无毛的少年就是自己正在寻找的程医师,而且手上确实有些本事。
顾不得询问为何如此年纪的后生能有这样的医术,老者急急向程野拱手行礼,“小老儿老眼昏花,看走了眼,错把夜明珠当成了烛火,还望公子担待,小老儿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老者又躬身行礼,程野看得出来,此人言行举止绝不是一般庶民,应该有在大户人家生活过的经历,而且作为一个长者,还能如此谦逊的与自己行礼,再加上求医问药的目的,一定是心中憋着一个天大的急事,有求于人。
程野也不是做作之人,既然人家真有急事,他也不好再端着,于是招招手,说道:“老人家,外面凉,有什么事屋里说吧。”
老者见程野往屋里走去,也紧跟着进了屋。
程野在案前坐下来,老者站在那里,如果从身份上来说,自己是个老奴,人家是公子,自然是不能落座的,不过从地位上来说,大户人家即便只是一个下人,也有三分颜面,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便是这个道理,所以老者即便是坐下了,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是老者还是站在那里,直到程野毫不在意的劝说几次,老者才在程野对面坐下来,等葛青烫了一壶热茶上来,谈话才正式开始。
“老人家,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只要是医馆的客人,小生都尽力而为。”
程野为老者倒了一盏茶,自己也倒了一盏,捧在手里取暖。
老者点点头道:“公子,程医师,小老儿叫郭安,是一个管家,我家公子得了大病,一直都瞧不好,都说程医师妙手回春,还望程医师能救救我家公子。”
听老者有些急躁的说完,程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老者给人做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他家公子不知什么原因惹上了一种病,那公子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眼见着就下不了床了,府上请了好几个医师,却一直无能为力,家里的草药换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