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请听在下一言,这件事一定是有人使了手段,诬陷百味坊,构陷赵家,待在下查出事情的真相,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将这些人付出的钱还给他们,可是这些线根本不在他的手上,他拿什么还?若是用赵家的钱垫付,怕是整个赵家从此也会一蹶不振。
要么按量将盐交付给他们,不过百味坊的盐显然是不够的,多出来的盐只能从市面上购买,然后再还给他们,市价八百钱,而他们皆是六百钱购买的,真若是如此赔付,便是两个赵家也赔不完。
赵赢说完这些话之后,只能退回到百味坊内,让大伙稍安勿躁,然后再次将大门关上了,不然他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先这样拖着。本以为这些盐商都是一些小问题,还有一些浑水摸鱼的,不成想大家都有书契在手,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百味坊这次的纰漏可是大了。
回到书房,赵赢再也静不下来,那么多盐商在外面等着,若是不赶紧想出一个法子,那些人真能将百味坊拆了。
一个下人端了茶水进来,说是徐掌柜正在查账,让公子稍等一下,赵赢哪里还有这样的耐心,他伸手将茶盏打翻在地,大发雷霆道:“让姓徐的现在就来见我。”
那下人知道公子动了怒,不敢再劝,只好退下去去找徐掌柜,徐掌柜从下人那里得知了公子的情况,也是生了一头的虚汗,他叹了口气,只好让大伙抱着账本,往书房而去。
大伙心中那是暗自叫苦,公子是在叫你徐掌柜一人,你怎的把大伙都叫上了,到时候公子看谁不顺眼,拿来出气,那可是不好受的。徐掌柜也是没法,他若是一个人出去,所有的气只能由他来受,他可吃不消。
几个百味坊的负责人抱着账本匆匆赶到书房,见了一地的茶盏书册,便知道公子大发脾气,摔了屋内的东西,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收拾,更不要劝,只能顺着公子的性子,等公子脾气泄了,他们也能好受一些。
“公子,咱们都查过账了,账上确实没有问题,外面的那些盐商一定是无理取闹,要不咱们与县令说说,让他……”
徐掌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让其他人将账本都放到案上,然后上前一步,只能有一下说一下,可是话没有说完,就被公子冷声打断了。
“派兵将这些盐商赶走?”赵赢冷笑一下,接过对方的话头,“徐掌柜,你还有心思坐在这里查账,我问你,外面那些盐商你去问过没有,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么?”
赵赢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瞧着徐掌柜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便是一肚子的火气,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狗仗人势,这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徐掌柜的立时闭了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查账的事明明是公子你让大伙去做的,怎的到头来又怨到咱们头上,当然,你是公子,怎么说都有理。而且找县令帮忙这样的事情也是跟着公子学的,以前也都是这样做的,今日咱只是提出来,倒是挨了一顿骂,徐掌柜心中实在苦闷。
不过说起公子后面问的事情,徐掌柜是有些惭愧的,当得知百味坊被各地的盐商堵了门之后,他根本没敢出去,只是偷偷地在门缝上瞧了两眼,好家伙,这么些人,莫不是来打架的?他哪里敢开门,便是通知公子这件事也是走的后门。
“公子,咱根本出不去啊……”徐掌柜支支吾吾的,他知道这件事自己确实没法交代,他不是出不去,而是没敢出去,所以说起这样的借口时也是没有底气,自己出不去,那么公子又是如何出去的?
赵赢猛地一拍书案,抓起手边的账本径直扔在徐掌柜的额头上,那账本虽是轻薄的竹片,不过卷在一起也有不少的份量,突的打在额头上,立时便是一道血痕。徐掌柜挨了这一下,也不敢伸手去揉,更不敢叫出声,只能这样老老实实的受着。
“你知不知道那些盐商都带着书契,书契上都有百味坊的文鱼印,你可知道那些书契上都写了什么,你是百味坊的掌柜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赵赢已经无力在这样的事情上发脾气,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便知道,对方是一无所知,他此刻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徐掌柜掐死,他心中已经做了决定,等这件事解决了,百味坊的掌柜也要换人了。
徐掌柜是大汗淋漓,面对公子的问话,他是一问三不知,他一直在屋内躲着,连大门都没有开过,甚至担心大门让那些闹事的盐商拆了,还让下人们站成一排将门顶住,所以公子说的事,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