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冲着刚刚上山还一脸迷惑的张角与王越挥挥手,让他们靠近一些,他手里撑着一个瞧起来有些奇怪的木制拐杖,笑得很是灿烂。
初春的山林还有些清冷,说话时还能瞧见淡淡的哈气,不过此处的半山腰上却是有一排新建的屋子,都是水泥建造,地面也被铲平之后用水泥硬化,与上来时的山路完全不同。
张角与王越并排而立,站在程野面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轻声问道:“公子,你找我们?”
程野点点头,他能从二人的眼中瞧出一些疑惑,于是笑了笑,说道:“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二人自然是不知道程野要做什么,周围除了这一排房子,便是四处荒凉,入春之后,山上的雪也已经融化了,盖在下面的杂草开始焕发了生机,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瞧的。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段时日公子时不时地便往山上跑,有时候能待上一整日,不用说也知道,公子一定是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公子的想法很是奇妙,总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也总能让人瞧见一些惊喜。
程野也不直说,故作神秘,指了指前方木台子上放着一把弓,说道:“阿越,拉弓射箭与村里的猎户相比,你有自信胜过他们么?”
王越闻言,将面前的弓拾起来,摆好架势,手拉弓弦,轻轻地弹了弹,发出几声清脆的“嗡嗡”声,这是一把好弓,保养的很好,至少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而受潮,更没有因为寒日而冻裂弓弦。
别的本事他是自愧不如,不过说起与人争斗,王越还是有十分的自信的,早些年为了糊口,也曾上山围猎,靠着一把破弓,维持了几年的生计,如何搭弓射箭,他自然不陌生。
不敢说与战场上的将军相比,不过与村中的猎户相比,他还是当仁不让的,他自认自己射出去的箭力道狠,准头足,村里能赶上他的猎户怕是不多。
“公子,阿越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只要公子开口,指到哪里,便能射到哪里,保证箭无虚发。”
王越拍拍胸脯,乐呵呵的说道,有外人的时候,这些人便会严肃一些,不过此时,他们都是笑嘻嘻的开着玩笑,当然,王越虽然说的夸张,不过话语中的自信还是显而易见的。
虽然不知道公子叫他们上山为何说起打猎的事情,王越还是摆好架势,随时等着程野发布命令,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木桩,看着出来,那里应该便是射箭用的靶子。
程野点点头,笑了笑,“阿越啊,空口无凭,不如你射上一箭,也让大伙瞧瞧你的本事,是不是在吹牛皮。”
张角与马钧也聚集在身前,开始插科打诨,一起开着玩笑,王越嘿嘿笑了笑,将手臂一扬,从身后的篓子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正声道:“公子,你瞧好吧。”
王越架势十足,前臂与后臂都端得很平,弯弓搭箭可是一个技术活儿,对于手臂的力量与稳定性要求很高,瞧着简单,一般人还真做不多。
是不是高手,便是瞧一瞧动作便看得出来,王越轻喝了一声,捏着箭羽的手轻轻松开,便听见一声弦响,羽箭已经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直直扎在不远处的木桩子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王越放下手里的长弓,看着程野又是呵呵笑起来,似乎是在说,公子,如何,还不错吧?
程野满意的点点头,王越不愧是村里的最强战力,果然有打架斗殴的天赋,这个不得不佩服,一般人可是学不来的。
赞赏过后,程野又是会心一笑,看着张角说道:“阿角啊,要不你也试试,咱可不能输给阿越啊。”
张角正在那里发笑,忽然一下便愣住了,什么叫不能输给阿越啊,输给阿越这个怪物不是很正常的么,他又不是没见过,王越闲的没事的时候便会一拳一脚的对着木桩子挥打,自己却是整日与各地的商户相谈,身体素质能一样么?
瞧着程野不怀好意的鼓励,张角实在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将弓箭拿起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弓,强度很硬,一般人想要拉开也是不容易,张角手臂颤抖的将羽箭架在弦上,吃力的拉开来,只是还没有握稳,箭已经离弦,歪歪斜斜的不知道坠落到哪里去了。
“阿角啊,真是难为你了。”
程野尽量没有笑出声,不过还是乐得弯下了腰,嘴上说着阿角已经很努力了,却丝毫没有掩饰对于张角射歪了箭的嘲笑。
张角拍拍手,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你让我与阿越比射箭,不是明显欺负人么?”
似乎是抱怨,不过大伙听了之后都笑了起来,一时